“少帅您好,我是总理秘书何文。”
“我是司令部的秘书长陈林。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差遣。”
“司令部的处长宋之章。”
“我是警察署蔡千,您叫我老蔡就行。少帅您还记得火车上是谁要炸死你吗?”
张峪洋眼神追随着前赴后继的发言人,并未有其他回应,像是在消化大家所说的话是什么。
“老蔡,你会不会聊天,少帅才刚醒!”
“哦哦,对不住……您别见怪。”
“少帅,您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不枉我们调集专家为您会诊,还斥巨资买来了手术设备。”秘书长见缝插针,第一时间邀功。
“是啊,您就放心在这里养伤,爆炸案的事情,我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个满意的答复!”
火车……爆炸?
短路的大脑试图跟大家连接上。
张峪洋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一群人紧张地看过去,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错,您所在的车厢发生了爆炸。”蔡千直接问道,“您知道是什么人暗算您吗?或者,有什么可疑线索可以排查?”
张峪洋皱着眉头思考,但脑子里一片混沌。
一旁的宋之章劈头盖脸训斥。
“老蔡,有你这么办事的吗?这少帅才刚刚苏醒,你就不能让他缓缓,过两天再问?”
“唉……是,是!”
“少帅,您先留院观察几天。您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妥当,等您出院就带您去看看,您觉得怎么样?”
眼看一屋子人寒暄完毕,病床上的张峪洋依旧是怔愣的模样。
清了清嗓子,张峪洋犹豫着开了口。
“你们……”
“是!”
众人严正以待,齐声回应。
张峪洋吓一跳,忍不住往被子里陷了陷。
“有什么需要,请指示!”
“我……”张峪洋眨了眨眼睛,一手指向自己,终于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那个……请问一下,我是谁啊?”
现场静默,众人呆滞。
院长办公室里。
蒋院长拿着手电照着张峪的眼睛,对他进行例行的询问和检查,随后便向众人宣布这一显而易见的答案。
“脑部有淤血堵塞,导致大脑神经受压迫,通俗点讲就是,失忆了。”
出大事了,把少帅脑子搞坏了。
季九江那只东北虎还不立刻开坦克压过来?!
“只是失忆?”
“不错。”
“他忘掉多少?还能想起来吗?”
“基本的生存技能还有,沟通也没障碍,至于生活里的细节,要慢慢观察。”
“这……要多久恢复啊?”
“不好说,能不能想起来,什么时候想起来,要看他脑部血块的消散进度。”
“也就是说,他有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不错。这种事可不能操之过急。”
一群人再次陷入焦虑,因为少帅的苏醒而雀跃的心情荡然无存。
秘书长陈林在房间里踱步,琢磨着该怎么汇报此事,还能将司令部的锅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