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亮，忙迎了上去。

“陛下……”

夜司焱看也不看她，径直坐到桌前。

凤倾月心一空，还是上前给他倒茶。

茶递到面前，夜司焱却没接，看着桌上的年糕皱起了眉：“这是年糕？”

凤倾月抿起笑，将盘子推到他面前。

“陛下要尝尝吗？这是凡间的小吃……”

话未说完，便被夜司焱一声冷笑打断：“你倒是消息灵通。”

凤倾月笑容一僵，压下浅浅的不安开口：“怎么了？”

夜司焱却是手一扫，年糕盘子“啪”一声！摔得稀碎。

‘年岁高高’的年糕滚落一地。

凤倾月惊得起身，无辜无措的样子让夜司焱心生厌烦。

他语调冰冷的质问：“前几日，司命来找你做了什么？”

凤倾月攥紧了手，又蓦然松开。

她看着地上的年糕没答，反轻问：“陛下，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见她转移话题，夜司焱怒气更重。

他负手起身：“凤倾月，别忘了你现在是天后，该和司命保持距离。”

声线如冰，一刹那冻结了凤倾月浑身的血液。

“……是。”

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回答。

夜司焱厌恶的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冷漠的甩袖离去。

‘嘭’一声！

殿门狠狠关上，摔碎了一地的希冀。

冷风灌入，压抑了许久的鲜红溢出唇畔，落在袖间。

她怔了怔，随即自嘲抹去。

一夜未眠，第二日，凤倾月穿戴整齐前往太渊宫。

她一个人的事，还是莫要连累了司命。

走到殿前，一队仙娥手捧各式凡间糕点经过。

“等等。”

看到其中一人白玉盘上的年糕，凤倾月忍不住出声。

“天后娘娘。”仙娥们立时停下行礼，垂着头你瞧我我瞧你。

凤倾月都看到了，却并不苛责，只是问：“这些是什么？”

为首的仙娥迟疑的答：“是陛下今早特意派人从凡间带来的小吃。”

见凤倾月还在等待，她只好继续说。

“昨日，素婉姑娘思念凡间下厨做了年糕，陛下以为她要离开天宫，两人闹了脾气，所以……”

仙娥声音越发小，凤倾月的脸色也一寸寸苍白下去。

她明白过来。

原来，昨夜夜司焱是和另一个女人吵了架，才会来见她。

原来，夜司焱是真的不记得她的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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