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说我就叫‘牛娃’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对着旁边的更显苍老的老人道。

“是啊！你是吃它的奶长大的，所以你就叫‘牛娃’，你要叫它‘牛妈’。”

“哦哦！牛妈好！”小孩爬到了牛背上。牛也不恼，任由小孩在自己背上调皮。

“那么爷爷，您叫什么名字呢？”小孩忽然回头问道。

“我啊？我叫‘洛悬壶’。”

“哦哦！爷爷是洛悬壶，牛牛是牛妈！”小孩在牛背上一边打滚，一边喃喃自语。

牛车驶到了集上，洛悬壶赶着牛车到了集上的“回春堂”大药坊，做起了坐诊医师。而这个叫牛娃的孩子却是跟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儿一起在一位先生的教导下学习认字识字。

八年后的一天，“回春堂”大药坊里，“小娜姐姐，给你吃。”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把一根糖葫芦递到了旁边一个扎个扎着两瓣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

“谢谢你，牛娃，你对我真好！”

“牛娃，你对小娜这么好！等你们长大了，薛爷爷让小娜姐姐给你做媳妇，可好？”

“媳妇是啥？我不要小娜姐姐做我的媳妇，我要小娜姐姐做我的姐姐。”

“呃？哈哈哈！”传来一阵哄笑。

十年后的夏天，双峰坳，一栋三间青瓦屋带两间茅草屋的屋子前，一群村民在忙里忙外。

正屋的中间，洛悬壶老人闭着眼睛躺在一张竹篾躺椅上，胸脯偶尔起伏一下。竹篾躺椅的旁边，放着一张烂篾席。

“爷爷！”牛娃从门外窜了进了，一下跪在了洛悬壶面前。

“牛...娃”洛悬壶闭着的眼睛奇迹般地睁开，紧紧地看着牛娃。

“爷爷！”牛娃挪上前，把洛悬壶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别哭！爷爷老了，应该走了。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洛悬壶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胸脯又剧烈地起伏起来。

“爷爷，您...不老！您...不会走的！”牛娃泣不成声。

“广斌老弟！”一会儿，洛悬壶回过气来，对着旁边的一位老人道。

“悬壶兄，你说！”老人走上前来，站在洛悬壶身边。

“我...求你...求你一件事...”

“嗯，你说，我一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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