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才，一些最浅显的道理还是知道的。”暗讽楚婵月最浅显的规矩都不懂。

“多谢舒月姑娘，这些事父亲自会安排西席和教规矩的嬷嬷来说明的。”楚婵月语速缓慢，极为和气：“不过我长在乡野，自然比不得舒月姑娘从小生长于相府的福气。”暗指她鸠占鹊巢还得意洋洋。

二人走到廊下，望着彼此具都挂着微笑。

楚舒月起初一直盯着楚婵月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楚婵月肖似其父的缘故，她的眼神有洞若一切的了然，还有一种属于野兽的尖锐寒冷，让楚舒月不自禁躲闪，待到意识清自己做了什么，又开始生闷气。

想不到，楚婵月的锋芒竟然丝毫不弱。

“四姑娘、舒月姑娘来啦。”大丫鬟采橘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屈膝行礼，将暖帘撩向一边。

楚舒月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那声四姑娘已经不是在称呼她了，父亲的一句话，她已经从嫡女变成养女了。

楚婵月则将她神色看的清楚，眉头微微蹙起。

昏黄的灯光在二人脚下的地面投下了淡淡的光晕，一股热气和淡淡的瓜果香铺面而来，仿佛到了春天。

各自将披风交给婢女收好，楚婵月忍不住好奇的眨着水濛濛的大眼睛四处打量。她原本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已经很好，现在到了兴宁园才知道什么叫做华丽。

至少此处的温暖她那里是没有的。

绕过插屏到了偏厅，楚舒月娇声笑道：“母亲。您用过晚膳了不曾？”屈膝行了个礼，就快步上前侧坐在孙氏身旁，示威似的看着楚婵月。

楚婵月规矩的行了礼，称呼了一声：“夫人。”有些羡慕楚舒月能够与孙氏那般亲近。

孙氏拍了拍楚舒月的手，眼神复杂的望着楚婵月，冷淡的道：“你也坐下吧。吃了晚饭没有？”

采橘立即端上了绣墩，摆在了孙氏对面五步远。

楚婵月侧身坐下，看了看楚舒月所坐的位置和与孙氏紧握的手，眼神渐冷，礼貌又规矩的垂眸道：“回夫人，已经吃过了。”

孙氏“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气氛有些僵硬。

楚舒月似是明白孙氏的窘迫，笑着道：“小溪在雪梨院住的还惯吗？还缺少什么不曾？”

孙氏立即道：“是啊，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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