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一样在祁今今脑子里挥之不去。

原本就单薄的身体更加瘦弱，工作的时候几度晕厥。

直到这天，经理找到正在拖地的祁今今：“先别干了，裴总找你。”

听见“裴总”二字，祁今今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裴星纬又想干什么？

乌云压顶，细雨拍打着车窗。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停在了私人陵园前。

黑压压的保镖围在祁今今身边，把她带到一座墓碑前。

祁今今定睛一看，上面写着：裴庭舟之墓。

“看来某人已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听见裴星纬的声音，祁今今转过身去。

裴星纬站在几步外，身边跟着撑伞的的女人。

她眼底划过抹陌生，半天才认出那是裴庭舟最爱的叶菁菁。

叶菁菁语带厌恶，“庭深，今天可是庭舟的忌日，你带她来干什么？”

裴星纬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祁今今面前。

看着那双毫无愧疚的眼睛，他怒从心起：“庭舟的死在你面前就这么一文不值吗，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冰冷的质问刺进祁今今心底：“四年前我已经哭够了。”

裴星纬冷哼一声：“鳄鱼的眼泪，只有你自己相信。”

说着，他看向裴庭舟的墓碑：“如果庭舟没死，今年应该二十七岁了。”

话音刚落，保镖就把祁今今按在墓碑前。

钝痛霎时在她膝盖间炸开，疼的她倒吸口凉气。

“磕二十七个响头，还是跪二十七个小时，自己选。”

裴星纬理着袖口，自认悲悯地丢出个抉择。

祁今今抬起头，裴庭舟的遗照离自己不过半米，这个生前没给过她好脸色的人，死了以后倒有一张笑脸对着自己……

在裴星纬和叶菁菁诧异的目光下，祁今今站了起来。

雨水划过她通红的眼角：“如果那天我和裴庭舟一起死了，你还会这么恨我吗？”

裴星纬怔住，似乎没想到祁今今会这么问。

叶菁菁见裴星纬沉默，眼底划过抹警惕：“祁今今，到现在你还在打感情牌，有什么意义。”

祁今今没有理会，只是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

良久，裴星纬才回答：“那要等你死了才知道。”

短短一句话，像把烧红的刀子捅进祁今今的心脏。

她看向裴庭舟的遗照，颤抖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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