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破血流原来是一件那么疼的事情。

薄暮沉，我可以不管时间不顾颜面继续等你下去，可是你却如此待我，五年暗恋孤城换来五年监狱牢笼，摔碎至破烂的人生你如何还我，如何还我？

顾沫从噩梦中醒来，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地深呼吸，做梦又梦见过往种种，如同梦魇，让她脱不开身。

这段回忆总是在她最无防备的时候卷土重来，每一次，顾沫都要重新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妈妈，你又做噩梦了吗？”

顾惟在她清醒时分乖巧地去温了一杯牛奶，随后递给她，“要我给你讲故事吗？”

他聪明懂事得过分，让她觉得愧疚和心疼。

顾沫揉了揉顾惟的脸，“妈妈给你讲故事吧……你想听什么？”

“我不想听故事，如果妈妈想听，我可以讲给你听。”顾惟对着顾沫说，“舅舅给我讲了一大堆。”

舅舅是指顾沫的亲哥哥，当年顾沫在监狱里生下小孩，是她哥哥拼死从监狱里把顾惟救出来的。

“都怪妈妈没时间陪你，还是舅舅好。”

顾沫将牛奶喝完放在床头柜上，“明天周末，我们正好和舅舅一起去游乐园玩怎么样？”

顾惟的脸简直是薄暮沉的缩小版，不过薄暮沉的眸子太冷了，可是顾惟的不一样，他的眼睛相当漂亮，而且温柔得过分。

顾惟小小年纪就懂了太多大人才懂的道理，所以才会让人那么心疼他。

说到去游乐园顾惟就很雀跃，顾沫将他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深呼吸。

长夜漫漫，黎明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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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她将顾惟打扮得相当帅气，如同一个风度翩翩的小绅士，这模样让顾沫很得意。

“天底下肯定没有不喜欢我们家顾惟的女孩子！”

“我也这么觉得！”

小顾惟相当自恋地摸了摸下巴，“都怪我妈妈漂亮，才把我生的这么好。”

“小嘴挺甜啊，走，我们去找舅舅。”

顾沫哥哥顾奕现在在开了一个独立的设计工作室，这几天正好接了一笔大单子，睡觉也都在工作室里睡了，顾沫将顾惟抱上车，系好安全带，就将车子开向高架。

从监狱里出来后，顾奕把她接了回去，两个人一边打听着父母的消息，一边就这么各自养活着彼此。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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