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收道，“我就知道，娘一定会记起小圆，一定会好的！”

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到底还是个八岁的孩子，要照顾疯疯癫癫的娘，又因为心善捡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

这个冬天，能讨点东西不易，活下来更是不容易。

秦初言看着他又笑又哭，忍了忍后，才朝他伸手。

小圆擦着眼泪，把又红又肿沾着泪水的手，放在秦初言脏污的手中。

秦初言握住小圆的手，努力挤出一点笑，努力让自己说话声音温柔，“小圆，以后我来照顾你！”

“……”

小圆先是一愣，随后扑到秦初言怀中，哇哇大哭，“娘，娘……”

一声一声娘，喊的秦初言心口绞痛。

秦初言听着心里越发难受。

堵的慌，同时还忍不住眼酸。

伸手拍着小圆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有我在！”

薄湛蜷缩在角落，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这般堕落到什么时候？要靠一个孩子乞讨吊着他的命到何时？他就是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动弹。

也不想自寻短见，就这么耗费生命，最后伤口恶化，死在这破庙之中。

曾经的风光、尊荣，都将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

小圆第一声哭喊传来的时候，薄湛抿了抿唇，第二声、第三声，他再也不能冷静，起身慢慢朝破庙门口走去。

直到看见冰天雪地中，秦初言坐在雪地上，抱着小圆尴尬、僵硬又不熟悉的拍着他的背安慰。

便是隔着一些距离，大雪纷飞中，他都能感觉到，女人对小圆的爱，不熟悉甚至很陌生，但她并不吝啬给予。

薄湛脚步一顿，扶着墙壁的手慢慢握拳，抿了抿唇后转身回了破庙。

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时候，对孩子不管不顾，可一旦病好，却能对小圆温柔呵护。那份母爱，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躺在角落，薄湛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亦或者什么都有，乱乱糟糟，整个人又跟往日一般，昏昏沉沉，消极度日。

秦初言等小圆哭了好一会，才轻轻的捧起他的小脸，十分僵硬的给他擦泪。

“娘，我是高兴！”小圆连忙说道。

怕秦初言不信，连忙去擦眼泪，还努力冲秦初言笑。

秦初言瞧着都于心不忍。

“我信你的！”

小圆闻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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