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谁打你了？”

杨大宝脸上出现害怕，又在屋子里找了半天，这才小声说道：“老婆捏……疼……”

他撸起袖子，让杨老太看手臂上的青痕，有好几处，深浅不一，说明掐的时间不是同一天，杨老太脸色更难看了，“还有谁？”

“小月……打我了……丑……”

杨大宝指着杨玉月告状，因为家里有妈妈和蓉蓉在，他不怕了。

“爸你别乱说，我没打你。”杨玉月慌叫，死活不承认。

“打了，脑袋……还有这儿……”

杨大宝在身上指了几处，又指了指脑袋，委屈巴巴的。

“我没有……爸你别撒谎，肯定是杨玉蓉教你说的吧！”

杨玉月要气死了，死傻子心眼比针尖还小，她都好久没打了，现在还记得。

“爸爸从来不撒谎，你个黑了心的贱货，你有什么资格打爸爸！”

杨玉蓉吃好了面，拿起火钳在杨玉月身上敲了几下，杨老太阴沉着脸看着，任由杨玉月鬼哭狼嚎都不吭声。

孙女让张艳兰那狐狸精教坏了，让小野种教训一顿也好，这个家是姓杨的，谁都不许欺负她儿子。

杨玉月瘫在地上，身上旧作未好，新伤又添上了，疼得神智都不清了，趴在地上哭。

“以后再敢打爸爸，我打断你的狗脚！”

杨玉蓉扔了火钳，拿起了碗，里面还剩两个蛋，她先自己吃了个，再喂给爸爸，如果她不吃，爸爸是不会吃的。

杨大宝笑嘻嘻地吃了蛋，眼睛特别亮，“好吃……”

杨老太骂人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凡家里宽裕些，她肯定天天给儿子吃蛋了。

这小野种虽然可恶，可对儿子是真的好，看着比杨玉月这亲生的还孝顺些。

杨老太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杨玉蓉，破天荒地没骂人了，也没管地上的杨玉月，进屋去糊纸盒了。

杨玉蓉也进屋了，把杨玉月床上的所有复习资料都拿到了桌上，这些资料大都是新的，杨玉月心思都在穿衣打扮上，根本无心学习。

“不许你动我的书！”

杨玉月冲了进来，想抢回书。

杨玉蓉手里多了个鸡毛掸子，扬了扬，杨玉月就退后了，愤怒地瞪着。

“考了两次都考不上，你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别浪费时间了！”

“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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