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月笑得坦荡，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去勾他的腰，“小手术而已。”

顾玄景记得，以前宋如月说她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也是这种口吻，很随意的笑。

“到底是什么？”

宋如月嘟起嘴，眯起眼睛笑，像个月牙一样弯起来，“没钱花的时候，卖了个肾而已。”

顾玄景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之前所有的热情瞬间被浇灭，锋利的刀子又准又狠的扎在他的心窝子上，疼得他猛地一抽搐。

“没钱花，你就卖个肾？”顾玄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女人是疯了么？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过是挑了一颗青春痘。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如月，她以前是妖娆，可是在他面前人畜无害。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他总觉得她再怎么笑，好像都有毒。

顾玄景抬腿下床。

宋如月眼神一慌，抬手拉住他，“怎么啦，玩笑都开不起了？跟监狱里的一个男人睡觉，一不小心怀孕了做了个手术。”

顾玄景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如月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如月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她回答暧昧不清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猜忌揣测，恨不得她马上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算什么啊？

一个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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