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他端起茶杯的动作优雅矜贵，与刚刚粗暴占据她时截然不同。

墨色的眉宇一挑，狭长的眸中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为什么要带你回来？你心里不清楚么？”

她清楚，她当然清楚！

可她就是……不死心。

忍着痛坐起了身子，程安歌脸上还挂着泪，头发凌乱狼狈不堪：“既然你也认定程嘉月是我开车送下悬崖的，大可以把我再送进监狱，或者杀了我。”

她一直都明白温柏元对程嘉月的心意，那份感情她没自信取而代之。

所以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假装漠然，她不想让温柏元知道自己的感情以免换来多一重的羞辱。

“反正温二爷想必也希望死的人是我吧。”

“呵呵。”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男人嘲讽的声音响起，音色冰凉却撩人，撩得她心如刀绞。

他微微俯身，随手将杯子放下，掏出胸口的方巾擦了擦手，高贵犹如神祇：“如果你死了自然不错，只是我之前从嘉月口中听闻，程大安姐竟然曾经暗恋我多年，虽然后来为了男人与流氓厮混入狱……但是，能够亲自折磨你，岂不是更好？”

温柏元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足以将她刺杀千百遍。

她爱温柏元，炙热却隐忍。

可是她的这份儿心意原来他早就知道，并且跟程嘉月一起当做谈资，只怕嘲笑了她多年……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谁了，我以后就不用顶着程嘉月的名字生活了吧？”

程安歌咬紧了唇，血腥味从舌尖到喉咙深处。

前半生她被程嘉月冒名顶替了太多次，可她唯二替了程嘉月的其中一回，竟然是她一生一次的婚姻。

她接受不了。

“不可能。”温柏元笑得残忍，仿佛听到了和天大的笑话：“程安歌已经死了，死于报复胞妹自食其果，死得尸骨无存遭人唾弃。活着的人，只能是程嘉月。”

呵呵，她就知道。

破了的唇鲜血淋漓，程安歌笑了。

这是自然的，所有人都希望程嘉月还活着，至于她，死了最好。

温柏元起身打算离开，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等会儿自己把这里收拾干净。”

走到门口，他的身影又顿了顿，看着她沾染了血污的白纱轻笑道：“处女膜补得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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