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

慕云初一怔，视线控制不住地跟着看过去。

她认得，那是靳长梧的车。

而曾经专属于自己的副驾驶上，坐着林小婉。

心狠狠疼了一下，她刚走，他就带着林小婉回家了吗？

出租车渐渐驶远，一拐弯，慕云初再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人民医院。

心理诊疗室。

慕云初躺在诊疗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大片大片的白，面无表情。

若此刻靳长梧在这儿，一定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人，会是慕云初！

可惜，这就是现在的她。

“你的状况为什么又严重了？”心理医生看着刚做出来的检测表，眉头微蹙。

慕云初坐起身看他：“有多严重？”

“再这样发展下去，你很快就会……”

说到这儿，心理医生停顿了瞬，似乎有些说不下去。

心理疾病和其他病不同，相比起身体上的损伤，更多的是心里的积压。

很多人承受不了，会选择极端的方式。

即使已经看惯，但此刻看着慕云初，他还是有些不忍。

慕云初却好像从他的沉默里看出了什么。

“那还有办法治疗吗？”

心理医生点了点头：“不要所有事都一个人扛，学会表达，让自己开心起来，这比什么药都重要。”

学会表达。

慕云初轻喃着这个词，走出了心理科的大门。

她身边朋友不多，各有各的忙碌。

一时间能想到的，竟然只有亲人。

慕云初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迟疑了很久，还是选择给自己母亲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她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

“妈，我和靳长梧……离婚了。”

慕云初以为她妈会问原因，但周母只说了几句话：“决定了的事就去做，不要后悔。”

“妈这辈子就是顾虑太多，临到了才为自己活了一回。”

“女儿，妈不希望你到妈这个年纪，才后悔。”

没有质问，没有责怪，只有简单的希望。

挂断电话后，慕云初头一次感觉到了轻松。

她的笑容也有了几分真心，不再全是虚伪。

可这样的笑，只有一瞬，就在下一秒霎时僵硬。

几步外，妇科科室门口。

林小婉挽着靳长梧从中走出，一脸笑意：“靳长梧，医生说我身体很好，我们可以准备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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