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可抬头间迎上太后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后，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低下头，轻声道：“谢太后。”

从慈安宫出来，快近正午。

沈月清漫无目的在观花园游荡着，心绪纷乱。

其实出宫对她来说算是好事，离开了这个地方，自己就不用陷入权利的纷争了。

可这个选择，也意味着会离他更远……

想到这个结果，沈月清就有点喘不过气。

出神间，一道声音隔着花墙传来。

“封邑，你瞧着哪位秀女的画像好看？”

听到这个名字，沈月清猛地握紧了手，她抬脚走近花墙，隐在其后。

目光越过丛花，落在了不远处那抹身影上。

顾封邑站在合欢花树下，阳光倾泻在他身上，让这满园百花都失色。

只见他拿起了一张画像：“户部尚书陈大人之女陈玄清容貌倾城，才情出众，奴才以为她不错。”

皇帝沈贤颇为有些惊讶：“这是朕第一次听你夸人。”

顾封邑淡淡笑了一声，并未言语。

这样的他是沈月清很少见到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顾封邑夸赞一个女子。

后续的对话，沈月清无法再听下去，疾步回了摇光殿。

廊下，鹦鹉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叫嚷着：“卿卿！卿卿！”

卿卿？清清？

是在唤她，还是在唤另一位佳人？

沈月清听着，心里却止不住的泛着苦涩。

鸟儿学舌也如孩童，如果不是有人日夜在跟前念着，怎会知道这两个字？

沈月清走近想要去摸一摸它，谁知手刚伸进去，便被狠狠啄了一口。

吃痛缩回了手，只见手背上破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落下：“怎么了？”

沈月清侧头望去，顾封邑稳步走来。

他瞧见伤口，皱眉看向了鹦鹉，眸子里翻涌着冷色。

这道目光让沈月清好像一瞬间回到昨日做选择之时，她急急道：“不是什么大碍，没事。”

顾封邑缓缓收回视线，接着将沈月清受伤的手托起放到眼前。

汩汩冒血的伤口在莹白如玉的肌肤衬托之下，妖冶无比。

肌肤相触的感觉令沈月清心一颤，想要抽回手：“擦点药就好——”

下一刻，话音戛然而止，她蓦地放大了瞳孔。

只见顾封邑低下头，吻去了她手背上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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