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警告不以为意。她轻轻一笑：“听说督军去了遥远的北地，战事一日比一日紧迫，全军上下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二姨太心头猛地一惊，对啊，她怎么忘了，她的相好刘副官可是随着督军一起去打仗的，这个时候给他写信，搞不好还会给刘副官落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

二姨太当即一身冷汗，再抬眼瞧着沐晚，她眉目含笑，仿佛刚才的话只是普通的闲聊，

这个女人，落了回井，真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又寒暄了几句后，二姨太起身告辞，沐晚亲自相送。翠娟看着两人心下虽有疑惑，可是看到桌子上已经空了的药碗，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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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慎行正在书房处理军务，沐锦柔端来刚刚泡好的茶水，“少帅，您已经辛苦了一上午，喝口茶歇会吧。”

凌慎行眉眼不抬：“放那吧。”

虽是初秋，书房里的窗户是开着的，隐约有桂花的香味儿飘进来，秋风吹起桌子上的书页传来哗哗的响声。

沐锦柔见状急忙走过去道：“我把窗户关了……。”

一双玉手刚伸出去，便隐约有婉转的歌声传来，似乎就在窗外，那唱歌的人仿佛是饱含了深情蜜意，句句扣人心扉。

正在看书的凌慎行本没有在意，可那歌声不远不近的徐徐传来，婉转动人，如山涧中的潺潺流水。

凌慎行不知不觉，竟被那歌声倏然吸引住了，这歌词也有意思，倒不像他们这里的曲子，也不似西洋的曲，那歌词唱的是：

甜蜜蜜

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在哪里

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啊……

在梦里。

直到这人唱完，他似乎还沉醉其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指尖被茶杯烫了一下他才猛然惊觉。

沐锦柔心肝一颤，急忙就要关窗，结果肩膀突然一沉，人已经被推到了一边。

凌慎行长身玉立的站在窗前，刚才还紧拧的眉头随着那歌声慢慢的舒展，锋利的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

“李副官。”凌慎行单手扣着窗棂，低沉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书房的门应声而开，李和北进来后打了个军礼：“少帅，有什么吩咐？”

“外面唱歌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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