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眉眼间尽是厌恶。

“你不配进去，别脏了爷爷的灵堂。”

季明舒脸色一白，慢慢捏紧了衣角：“我不脏……”

话音刚落，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岑森浑身散发寒气：“别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嫁进岑家的？”

男人的眼神又深又沉，像是一片暗潮汹涌的黑洞，一旦掀起巨浪，仿佛能把季明舒拍的连骨头残渣都不剩。

岑森说完就走，季明舒想要跟上，却被保安拦住。

季明舒凝着他冷漠的背影，满口苦涩。

她知道岑森记恨自己三年前算计了他，可当年那荒唐的一晚，她也是受害着。

可是没有人相信自己。

在岑家，唯有岑爷爷真心实意对她好，但现在，她却连老人的追悼会都进不去。

寒风夹杂着细雨不断扑在季明舒脸上，她像个乞丐一样等在灵堂外，而这一等，就等到葬礼结束。

直到殡仪馆空无一人，季明舒强忍着腿部的酸疼站起，一步步走进灵堂。

屋内空空如也，季明舒对着正中央用来放照片的位置，虔诚的跪下，一连三磕头，久久不愿起身……

夜深。

季明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郊区走回外婆家。

开门进屋，就见外婆喜出望外迎上来，嘴里还担忧问着：“今天是岑家老爷子的追悼会，你怎么没有陪着岑森？”

季明舒藏起眼里的情绪，笑着上前握住外婆的手：“我来看看你，等会就回去。”

“我身体好着，不用担心。”外婆笑着，忽然又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带岑森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季明舒微微一愣，她清楚岑森根本不可能来。

只是看到外婆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强挤出一丝笑意，“好。”

祖孙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离开的时候，季明舒见到外婆从厨房打包了一盒点心出来。

“我做了一些点心，都是岑森小时候爱吃的。咱们家虽然落魄了，但外婆这手艺可没变，带回去给岑森尝尝。”

这一瞬，季明舒差点没忍住眼中的湿意。

她和岑森其实也算青梅竹马，只是十岁那年，父母双双车祸去世，季家从而落魄，很多人都不愿意和她继续扯上关系。

那个曾说会守护着她的岑森，也不见了……

从外婆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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