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说我从生下来就像只小狗一样，喜欢到处嗅来嗅去。

我说我那是在闻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阿娘闻起来是桂花酿的味道，阿姐闻起来是兰花的味道，阿兄闻起来是松脂香，阿爹身上是佛堂焚香的味道，我不喜欢。

阿娘说我胡闹，家里没人熏香，哪来的什么桂花兰花味。后来阿姐的手帕交陈玉茹来我家时，我闻着陈玉茹身上还有她带给阿姐的枣糕有股淡淡的泔水味。

我趁人不注意将枣糕喂给了我院里的大黑，我阿姐香香的才不要吃这么臭的东西呢。

可陈玉茹刚走，大黑就耷楞着尾巴满院窝粑粑，梨清觉得事情不对就忙去找阿娘。

阿娘看着蔫蔫的大黑，又府医仔细查了枣糕，满脸怒气：“陈玉茹好毒的心思，明日诗会，她是怕你阿姐抢她风头下黑手啊。”

我皱了皱鼻子，生气的阿娘身上有股烟花的味道。阿娘将我拢在怀里，轻抚我的后背，“阿岁如何知道那枣糕里有药的?”

“她身上有股泔水味，我不喜欢。”阿娘沉思片刻，温声问我：“阿岁，阿娘是什么味道?”

“阿娘是桂花酿的味道，香香又有点辣的。”我窝在娘怀里，一脸认真，“不过阿娘刚刚身上是烟花的味道。”

“阿岁，以后若是闻到别人身上不好的味道只能跟阿娘说好不好?”

阿娘将碎发塞到我的耳后，“今后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能闻到别人身上除熏香外的其他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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