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在这里上班。”华瑾南语气十分温和，“顾璋，你现在和苏祁住一起还是？”

“我跟着小姨奶奶住锦绣里。我爸太忙，经常加班，这两年一直住君悦府。”

乔吟给顾璋使眼色的时候，顾璋已把家底抖落干净。

电梯在乔吟所在的楼层停下。

三人走出电梯，华瑾南对乔吟说：“找个安静的地儿，我要和你谈谈。”

“华总，我去意已决，你别再浪费时间了。”乔吟知道他想谈什么，一口回绝。

顾璋一脸懵懂地看看乔吟，又看了看华瑾南。

华瑾南的目光再次落在顾璋身上，心中有一个很大的疑问蠢蠢欲动。

见乔吟依旧无动于衷，华瑾南耐着性子道：“先让顾璋去你办公室待会儿，我占用不了容小姐多少时间。”

话说到这份上，乔吟只好把顾璋安排到自己的工位上。

怕他坐不住，乔吟在电脑上打开一个游戏网站，让他先打游戏消磨时间，临出门又向何珊交待了几句。

何珊拿出自己的小零食送给顾璋，还为他倒了杯白水。

不到五分钟，乔吟折腾出一身汗，不由得感叹：养孩子可真麻烦。

绘图组隔壁是间小会议室，乔吟跟着华瑾南的脚步走进去。

乔吟立马表态：“我才疏学浅，当初如果不是华总提携，根本进不了华霖。人贵有自知之明，华总就别再勉强我了。”

“容小姐和顾璋很熟？”华瑾南忽然提起顾璋。

乔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顾璋这么感兴趣。

“因为顾律师的关系，我和顾璋还算熟，但也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这孩子从小缺乏母爱，很黏女性长辈。”

华瑾南眉头紧蹙，“阿行这么忙，陪他的时间也不会多。”

“确实。”乔吟的脑子瞬间卡壳，想不出下一句该怎么说。

“阿行把他呵护的很好。在锦城养了六年，我只听人提及过他的名字，却始终没有见过。”华瑾南忽然转身，摁了摁太阳穴。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很快，乔吟想起正事儿，忙道：“华总，你如果还要劝我留在华霖，就免开尊口吧。苏祁平时对顾璋管得很严，我想早点办完离职手续，把顾璋送回去。”

“容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被个人恩怨冲昏头脑。”华瑾南转过身来，“想必你还不知道，只要是华霖的离职员工，无论以后多优秀，再想回华霖的可能性为零。”

“那又怎样！”乔吟耸肩，“华总是不是觉得，我在外面混不下去的时候还会回来？”

“你是学室内设计的，离开华霖，凭你一己之力，很难再找到与它实力均等的公司……”

华瑾南嗓音醇厚，语速不急不缓，极具穿透力，却没能说进乔吟心里。

十几分钟后，乔吟回了绘图组，华瑾南失望地拨通苏祁的电话。

苏祁反倒安慰他，“她是成年人，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工作，做为局外人，我们只能试着提醒，然后尊重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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