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乔暖时，许书然眸色一亮。

他跑了过去，站到了病床边，紧紧地盯着她。

几乎是一瞬间，他那双大眼睛就蓄起了一层眼泪。

乔暖眼眸微怔。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许书然。

那双眼睛，和她有些像……

“书然。”

霍彥辰将许书然带到身后，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而许书然好像很不满，皱着一张小脸挣扎着，想要站到乔暖身边去。

“你和唐薇的孩子？”萧洛羽看着许书然，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之前没怎么仔细看，现在这么看，他一点都不像唐薇，反而有点像乔暖。

想到这儿，萧洛羽眸色暗了下去。

霍彥辰并未回答。

再见乔暖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在许书然身上，他冷脸转身，拉着孩子就往外走。

许书然硬生生被拽出了病房。

见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萧洛羽坐下来，拿起碗准备继续喂乔暖。

乔暖却恍惚地摇了摇头。

她没胃口，不知是因为刚刚霍彥辰的质问，还有她那个夭折的女儿。

如果她没死，应该也有许书然这么大了……

走廊内。

许书然抓住一个病房的把手，逼迫霍彥辰停了下来。

他鼓着腮帮子，紧皱着眉头，眼中尽是不满。

霍彥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许书然挣扎着抽回手，紧紧攥着把手，好像这样别人就无法带走他了。

他扭过头，不去看霍彥辰。

霍彥辰深吸了口气，试图平息本就因乔暖而混乱的心绪。

半晌，他蹲下身，放缓了语调：“你听话，爸爸会经常带你来看……阿姨。”

“妈妈”两字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纵然乔暖可能不知情，但他心中仍有不忿。

好说歹说，许书然才松开了手，乖乖地让人送回了家。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霍彥辰看了眼后便接了。

“爸。”

“言书，你依誮和唐薇先别结婚了。”许父语气中带着些不悦。

霍彥辰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朝乔暖病房门口看去。

电话那头的许父沉叹了口气：“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为了乔暖和家里断绝关系，结果她连你们的孩子都不要了，现在的唐薇又做着这些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我知道。”霍彥辰沉声道，“没什么事就先挂了。”

挂了电话，他又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而往后的四五天里，乔暖也没再见霍彥辰来过。

身边除了萧洛羽，倒是那许书然经常来。

他不哭不闹，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书然，你过完年是八岁还是九岁了？”

乔暖笑看着一旁的许书然，她喉咙已经好了一些，也不再像个老人了。

许书然眨了眨眼，伸出一只张开的左手，再伸出拇指屈起的右手。

九岁？

乔暖眸光不禁暗了下去，和她女儿一样的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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