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书桌上一张张泛黄的信笺，有的甚至带着褶皱的信笺，仿佛都在述说着那一段段少女往事。

他赫然想起，那天鸢儿跪在香园，说沈相思从未背叛过他，说她一直在等着嫁给他的那些话。

褚念君猛地起身，开门的一瞬，门外冷冽的风灌入，吹散了一地的旧纸张。他却来不及捡，而是飞快地冲到了鸢儿面前。

鸢儿早已经做好了饭，她自己份的，吃完了，正木然地收拾着碗筷。

感觉到身侧的风，她一抬眼，就看到褚念君红着眸子，脸上是难掩的慌张。他抓住她的手臂：“你告诉我，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鸢儿笑了：“少帅，您可知道，不论当初如何，姐她都回不来了？”

褚念君却执着地望着她，他抓她的力道很大，几乎要将她瘦弱的手臂捏断，他一字一句：“我要听所有、所有的真相！”

鸢儿抽了下手臂，褚念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于是放开了她。

鸢儿语气静淡地开始讲述：“姐过去被老爷二姨太虐待的事，您也都知道吧？这些我就不讲了。”

“只说我自打九岁跟着姐，见到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你来找她的时候。她那会儿偷偷告诉我，说她在盼着长大，长大了就能嫁给你，就不用在秦家的宅子里被人欺负了，因为你能保护她。”

“您家道中落，姐从老爷那里听说，有人要至你于死地，所以，她连夜出府，去求海城督军。”

“当年，督军的女儿曾被姐救过一命，督军虽然不想得罪政敌，但是在姐的相求下，还是安排了一人，假扮你被处以军法，然后把你偷偷换了出来。”

“所以，你出来的时候，整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其实不是有人故意在狱中为难你，而是为了不被人认出你。”

“你出狱后就来了秦府，姐根本不知老爷已经给你发了退婚书，她还是从佣人口中得知你到了门口，满心欢喜去见你，却被老爷拦下。”

“我不明白，即使姐没能出来，你就没想过，她可能被老爷禁足吗？难道你们那么多年的情谊，都抵不过一场误会？！”

“她给了我一封信。”褚念君从口袋中将那封信取出。

信笺曾被他撕碎，他又重新拼了回去，只为提醒他当年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