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了。”许佳慧同情的目光在聂歆怡看来十分恶心。

恨意在心中翻涌，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原来可以这么恨，这么恶心一个人。

见她油盐不进，始终没有要告诉她的准备，许佳慧更进一步的刺激。

“聂歆怡，当初我们姐妹三人都爱莫少，本来莫家少奶奶的位置是你的，却被阮梦灵抢了先，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位置吗？”

莫少，莫家少奶奶，这字眼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插进她的胸口，搅得她心口剧痛无比。

她听得出许佳慧的用意，可她却后悔，没日没夜无时不刻的后悔。

如果她早些洞察许佳慧的用意，看清她的目的，也许就不会落得毁容毒哑巴的下场。

如果她没有爱上那个男人，不顾一切的想要嫁给他，也许就不会被陷害，失去所有。

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如噩梦般让她深入绝望。

爱一个人有错吗？她想要保护家人有错吗？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她沦落到如此下场。

她恨！

恨自己无能，更恨自己愚蠢！

“聂歆怡，如果你愿意将密码写下来，我就告诉你，你最亲爱的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

许佳慧靠近聂歆怡的耳边轻声低语，她的话让聂歆怡身子猛的一震。

是许佳慧，是她杀害了爷爷奶奶。

恨意涌上心头，猛的，聂歆怡充斥仇恨猩红的眸子瞪向许佳慧，快速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尖锐的小刀。

从她被毁容，被毒哑，从许佳慧说出爷爷奶奶开始，她就已经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去。

她这一生都被毁了，还有什么不敢做。

“啊——！”

许佳慧见聂歆怡拿出刀子，害怕的尖叫出声，转身想要逃跑。聂歆怡三两步上前，抓住她的衣服用劲将她拽到地板上。

两个女人扭打在地，许佳慧力气之大，一个翻身将聂歆怡控制身下，夺过她手里的刀扔在一旁，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

许佳慧瞳孔中的兴奋让聂歆怡咧嘴笑，手不断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刀，就在她快要没有意志时，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刀子插进许佳慧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她闭上眼时，看到许佳慧不可思议的眼神以及向后倒去的身影。

原来，反抗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