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上温书怡温柔关切的眸子。

“要不要坐下来歇会儿？”温书怡问道。

苏清欢摇头，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不用了，谢谢。”

齐王顾北卿拉回温书怡，眸色不悦地瞟过苏清欢的脸，对温书怡道：“那样的人，管她作甚？”

温书怡站回齐王的身边，眸光淡淡地扫了苏清欢一眼，竟似乎有些诧异，她轻声道：“都是一家人。”

“你就是心善。”齐王牵住温书怡的手，两人站在一起，如神仙眷侣。

苏清欢顿时感觉到身边的寒气很盛，这股寒气，来自顾北辰。

自己的心上人，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怎不叫他伤心生气？苏清欢如是想。

殿内，传来了哭泣的声音。

众人神色一惊，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帘子卷起，一名头发雪白的内侍监走出来，他眼睛红肿，脸上是凄冷颓然之意，声音沙哑，“皇上有旨，请诸位娘娘，王爷，王妃入殿。”

这位，是伺候了太上皇四十五年的李公公。

众人脸色寂然，沉痛，跟着李公公入内，脚步很轻，呼吸都几乎屏住了。

苏清欢跟在顾北辰身后，努力克制头晕。

殿内，已经有许多人在。

太后和皇帝坐在床边，皇后也守在一边，太上皇的兄弟也就是诸位分封王爷也都早就回朝，昨日便已经入宫，在殿内一直守候。

宫中几乎所有的御医都来了，分两排站着，神情肃穆。

苏清欢偷偷地看着，只见金色帐幔卷起，檀木大床上，躺着一位容色枯槁的老人，枕头垫得很高，他张大嘴巴吸气，嘴巴仿若一个黑色的窟窿，眼窝下陷。

哭声是太后发出来的，她就坐在床边，一身宽松的堇色衣裳，显得人特别的瘦小。

她用手绢擦拭眼泪，虽是极力压抑，却还是有饮泣之声流出。

见众人都进来了，她抬起头，眼泪止不住地溢出，哽声道：“都跪下，送你们皇祖父。”

众人跪下，苏清欢也跟着跪下。

一条小狗，从殿外溜进来，呜呜呜地叫着竟然爬上了太上皇的床上，谁也都没阻止。

太上皇自打养了这条小狗，就把它当心肝宝贝，见了它，才会高兴，这小狗试过跑了两三天不回来，太上皇就两三天不吃饭。

太上皇见了那条小狗，本来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