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两下。
沈辰瑾抱着已经八岁的姜尚杰,手里沉了沉,怨声载道:“你看看你阿姐,哪里像个闺阁小姐。”
姜尚杰无语道:“你也不像个太子啊。”
好吧,扯平了。
沈辰瑾继续跟在后面奶娃子。
那一下午的光阴,他好像回到了从前的草野之间。
可以站在阳光下肆意妄为,抛却权力。
无比真实,无比自在。
冉冉山云薄暮时,姜秋秋走到姜府门口,兴尽而归。
两人并肩而行,多少笑谈残风中。
姜秋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忠叔骂骂咧咧地跑上前来。
“小姐,你去哪里了啊?”
帷帽呢?
马车呢?
就这样在大街上走回来的?
姜秋秋看出他心底的疑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封建礼教残害了多少自由的灵魂啊!
沈辰瑾站在身边,及时替她解围:“忠叔,姜姑娘是我邀请去的,你还是不要怪她了。”
忠叔匆忙行礼:“老奴失态,竟还未来得及向殿下请安。”
姜秋秋不愿见两人相互客气,摆摆手便回了房间睡觉去。
姜尚杰早已在路上时便沉睡在沈辰瑾怀里了,他绕着楼阁走到后院,将姜尚杰放回自己的房间后,随后离去。
惊风备好马车侯在姜府门口,他实在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有宽敞舒适不坐,偏偏要走好几里路步行回来。
沈辰瑾昨夜并未睡好,加上一日的劳累,此刻已经是疲劳至极。
他躺在马车里,嘴角却一刻也不想放松。
再多的疲倦,遇到对的人,都会变成借口。
惊风察觉到殿下嘴角的一丝笑意,不禁一愣。
以前在东宫里,他很少能见得到沈辰瑾笑。
如山的公文压得他喘不过气,每每夜深人静时,沈辰瑾都会站在明德殿前,望着宫外的那一轮明月。
他有时候觉得,殿下不属于宫庭。
他应该有更自由的天空。
外巡一事,沈辰瑾并未告知惊风。
那天夜里,他按职守在明德殿前,却不知道本应在里面批阅奏章的人早已一身布衣,逃之夭夭。
三个月的自在,换回了最纯真的沈辰瑾。
惊风驾马,一路慢悠悠地回到东宫。
到东宫门前时,沈辰瑾在车中早已睡熟,惊风并未将他叫醒,反而找来一床舒服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官吏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