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外旁听的百姓更是像被搅动了的蜂窝一般骚动起来。

而处于风暴当中的顾婉却在面对着顾承好似刀子般无情的视线淡然一笑，随后重新看向神色沉重的蒋县丞，“蒋大人，民女不会冤枉家父，民女有证据在手。”

顾婉话落，从袖中取出厚厚的手册奉于公堂。

“此乃家父日常随笔，笔迹皆可核对，上头他何时、各地、命何人、如何杀害的旁人悉数皆在。”

顾婉自幼便能模仿旁人的字迹，她知晓顾承有书写日志的习惯，早在许久之前便仿照着顾承日志的模样造了一本赝品，并将它与顾承的那本调换了去。

“至于毒害亲女……”

顾婉扯了扯嘴角，露出手腕处当年被喂毒药、挣扎之时留下的伤痕，“民女便是最好的证据。”

“呜！啊！”

求生的欲望令年逾四旬的顾承竟奋力挣脱开几名衙役的桎梏，胸膛中翻滚着强烈的怒意，吐掉嘴里的东西后牙齿忍不住咯咯作响。

“不肖女！你因为一个男人恨上了自己的至亲，甚至不惜代价竟与外人一同构陷你亲父！你的证词如何作数？”

“构陷么？”

谢怀与笑着摇头，嘴角的讽意令人心底发寒，“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这等本事实属罕见。”

“你既这般想活命，吾便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谢怀与眯紧黑眸，用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居高临下的问道：“陈家嫡子身亡一事可与你有关？”

顾承脸色惨白，额角青筋暴起，咬紧嘴唇怒道：“无关！”

“哦？”谢怀与嘴角的弧度逼戾，“看样子，你也是此事的知情人。放心，你不过区区小卒，吾不会逼问你。”

也没有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