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然后明年就能退伍复员回来工作，我能照顾好她的……”

沈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年轻男人哭得一塌糊涂，终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无法泄愤。

“好，阿姨相信……但知夏已经这样了……她的一辈子算是毁了，你就别……”沈母说着，声音哽咽了。

季凉川打断了她：“我不在乎她变成什么样子，我会好好对她的……您看，我身上到处都是疤，以前也不见她嫌弃我呢，没事的……阿姨，沈知夏的一辈子还长着，没毁……”

他太着急了，拼命想表露自己的决心，却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季凉川不在乎，沈知夏在乎。

“走吧，什么都别再说了……如果哪天我要死了，没人照顾知夏，我会提前通知你，但现在，她不需要你，我也不允许她需要你。”

沈母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是断了季凉川继续解释的机会。

她不再继续站在外面看季凉川如何如何恳求自己，转身回了屋，将门关上，扣锁。

沈母深吸一口气，将眼眶中的薄雾退散，这才朝卧室走去。

她将门轻轻拧开，看到沈知夏坐在床上，头上戴着耳机，沉浸在音乐中。

但双目失明的人，听力和其他感知能力都变得更强，沈知夏明显感觉屋子里多了人，也嗅到了母亲的气息，便将耳机摘了下来。

“妈？”尽管已经确定来人是沈母，但她还是用的问询口吻。

“中午想吃什么？妈等下去买菜。”沈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都行，昨天咱们不是还包了饺子吗，吃饺子就行了，外面下雪，路上滑，您别出去了……”沈知夏说道。

“那哪行？大后天就是春节，咱们娘两也要热热闹闹的过新年，吃好喝好……”沈母拍了拍沈知夏的手背，“妈去买菜，等下谁敲门你都不要开，知道吗？”

沈知夏听话地点头：“刚才我以为是隔壁张婶找你，所以没留意就直接去开了门，下次不会了……”

沈母听着她这口气没有认出刚才门外的男人是她心心念着的人，心底头涌上一股酸涩，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乖孩子，等开完春，我们就去医院做眼睛检查，要是有合适眼角膜，咱们马上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