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顾老爷子灵堂前，跪下。

客厅的暖气不足，外面风雪交加。

秦书就这么跪在地上，膝盖又疼又冷，额头上的伤口早已经结痂，鲜血凝固，在她脸上留下红黑色的花。

三天后。

秦书依旧守在顾老爷子的灵堂前。

砰！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她抬头看去，顾默穿着黑色大衣，面如霜雪，裹着腊九寒冬的冷，一步步走近。

“顾……顾默。”

她踉跄着爬起来，又酸又软的膝盖突然疼起来。

稍不注意，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顾默微微低头，看向了她。

古井无波的眸子，看得她心尖打颤。

“顾默你听我解释，我回家时，爷爷就已经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不在，我……”

“所以，是不是你，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所以你恶人先告状，是吗？”

顾默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眼底失望几乎要涌出来。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你也不信我吗？”

“我凭什么信你？”

顾默俯身，一米八七的个子，在灯光下投下一大片阴影，挡住了她所有光线。

他问：“秦书，我凭什么相信你？为了摆脱当年孤儿院的穷苦生活，你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讨好爷爷，讨好我身边每一个人，你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小秦书了。”

“顾默，我不是……”

她定定地看着顾默，心脏好像被千万根针狠狠刺中，痛得她不敢呼吸。

下巴传来一阵剧痛，骨头几乎要被捏碎了。

她被迫抬头，对上顾默冰冷的眸子。

“公司机密被泄露的源头找到了，就是你，你说，你要什么爷爷没给你？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你，秦书，你当初把蛋糕分给那些小孩，是装出来的善良吧？”

话落，他重重甩开她，像是触碰了什么垃圾，用消毒湿纸巾狠狠擦拭双手。

“订婚不是我提出来的，你不信就算了，顾爷爷也不是我害的，你还是不相信吗？因为订婚，你就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是吗？顾默。”

她轻声开口，自嘲地笑着，眼泪也不自觉往下掉。

顾默冷笑，“我早就不会信你了，来人，把她扔出去，爷爷在地下，肯定也很冷，让她也好好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