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差不多60平米的小店，平日里生意一般，来店里的客人基本上都是问问价格，然后转悠两圈便离开了。不过对我来说，珠宝生意好不好并不重要，这也不是我真正的营生。

售卖“人格珠宝”，是我真正的营生，顾名思义，是携带了不同人类性格的宝石，“善良”“贪婪”“暴躁”“胆小”......这些性格被灌注在上百颗宝石中，并陈列在阁楼的木箱子里。这些年有数不清的客人找到这里，出于各种理由，在我这里交易了“人格珠宝”，当然，在获得新的性格后他们所面临的后果，也各不相同。

但至于为什么我会做上这档营生，还有这些宝石来自何处，我很想告诉你，但是，我

真的回忆不起来了。

......

海湾街夏天的午后，总是充斥着一股垃圾腐烂的味道。这股子味道把我熏得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柜台旁的老式风扇吱嘎吱嘎的转着，转的我昏昏欲睡，连打几个哈欠后趴在柜台上打起盹来。

“老板在吗？”正在迷糊之际，突然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应该是客人上门了。

“哦，在的，你是要看首饰还是...”我慢慢把脸从胳膊上挪了起来，因为压得太久，左手胳膊已经麻的没了知觉。

“听说你这可以买到改变性格的石头，是真的吗。”中年男子突然把头压低，降了两个声调问道。我倒是习以为常，基本上七成第一次来买“人格珠宝”的客户都会自作聪明的试探一番。

“你确定要吗？”我点上一根烟眯着眼看着他。他盯着我看了一会，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把他带到二楼的阁楼层，打量了他一番，这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畏手畏脚的年轻人，皮肤黝黑，穿着格子衬衫，眉毛上有一道两厘米长的疤，但给人的整体感觉相当精干。

我先跟你讲讲买卖规矩，我说话的时候你先不要插嘴。“首先，人格珠宝从佩戴起开始计时，21天后失效，到时候带上珠宝来店里准时归还，不得有误。其次，计费的话在交易完成后，我会对这次交易和你的情况做一次评估，到时候会给你一份账单，不得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