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彩月？”

彩月走进来说：“小姐，那个……那个云公子回来了？”

“云梓默？！”

顾清如一怔，困意散了大半。

“对啊。”彩月面色古怪：“他把药材带回来了，正往这边过来呢。”

“……”顾清如套了鞋子起身，便朝外走。

刚到了月亮门那儿，就见云梓默大步而来。

云梓默青色的锦绣劲装上到处都是泥渍，脸上脏污，还有不少刮痕，发髻也凌乱歪斜，原本簪在发髻上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狼狈！

而且随着云梓默朝着她靠近，他的身上还泛着某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他所过的地方，来去的病人和伙计们都像避瘟神一样的躲他，看他的那神色也充满嫌弃。

“什么味儿啊。”

“好像是那个人身上的。”

“真臭啊，是狐骚味吧？这也太臭了！”

众人的议论声响了起来，云梓默的脚步僵了僵。

他咬着牙把手里的一撮儿毛茸茸的绿草朝着顾清如递过去：“你要的狐尾草我找到了，现在能救雪雪了吧？！”

“当然可以。”顾清如用团扇轻掩口鼻，“我这里有方子，熬了药她喝下去就好了。云四公子说过，愿出十倍诊金，现在一手交钱一手给你方子。”

云梓默冷冷问：“多少？！”

“五千两。”顾清如淡声说道：“黄金。”

“你——”云梓默瞪着顾清如：“你穷疯了？开了一张方子要五千两还是黄金？！”

“不错。”顾清如含笑道：“我看病，多少诊金一向是我自己说了算，给傅雪看病便需五百两黄金，是你自己说给我十倍诊金的。”

“云公子，怎么你给不起了吗？”

云梓默瞪着顾清如，手握成拳头，骨节咔嚓。

顾清如无所畏惧：“如果你给不起，那么，你就带着狐尾草和傅雪走吧，我这里病人很多，云公子身上这味道着实是有些冲鼻，大家可能不太愿意您在此处久留。”

云梓默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好多人都咽着口鼻面露嫌恶。

便连那四个贴身的属下，现在都恨不得站到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

他自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嫌弃过？

一时间窘的脸色涨红，竟然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贴身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