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得很冷。
苔鲜在阴暗潮湿的石壁上爬了一片。
容梧升了一堆火,总算感觉温暖了一些。手捂上云复冰冷的手,想替他暖一暖。
“白云夏,你是不是很冷?”。搓了很久那双指节修长的手,发现并无作用,干脆盘腿坐下,将他拢到自己的腿上,环着上身,拿身体给他取暖。
“哎…只求你别冷死了。”
云复长手长脚,比他还要高一些,他只得将云复的身子曲了曲,好方便自己抱着。
“长得挺高。”
冷,真的很冷。
云复的身体就像一块寒铁,搭在容梧身上,凉得悠悠。
容梧又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撑住,等我恢复一点,就给你疗伤。”
奈何云复失血过多,睡得越来越沉,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容梧开始一遍一遍地唤他的名字。
“白云夏,白云夏,白云夏…”,企图唤醒几分他的意识。抬手轻拍他的脸。
“白云夏,不能睡过去。”
“清醒一点,听话。”
火光明明灭灭,照得云复的脸愈发苍白透明。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容梧心想。之后并起双指,划破了自己右手的手腕。
血顺着手腕滑落下去,容梧攥拳,将血引向拳心,凑进云复,掰开他的嘴,一点一滴的给他弄进去。
云复靠着本能咽下一点,就会吐在身上很多。
容梧皱眉轻喝道:“别吐,别…吐。”。边喂边心疼自己的血,却仍是源源不断地喂给云复。他为草木灵胎,血肉之间就有治愈的能力。
脸色逐渐不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