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往外走。

奶奶看大姑走了，就对小姑说：“你吃了早饭就送源源去幼儿园，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菜市场看看，买点菜回来，中午咱们提前做好饭等你姐回来，让你姐到家就吃个现成饭。”

小姑答应一声，看程源吃得差不多了，就提着他的小书包说：“吃饱了没？要抓紧，时间不多了。”

程源吃饭不快，总是拖拖拉拉的，见小姨在催了，赶紧放下手里还没有喝完的稀饭，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

奶奶一把拉住他，把小汤匙塞回他手里：“你把稀饭喝完了再走，怎么能剩饭呢，你们幼儿园的老师让你们剩饭吗？”

程源只好把碗里剩下的稀饭都喝完了，才跟着小姑去幼儿园。

奶奶看大家该走的都走了，把碗筷都收拾好，又往炕洞里塞了两根柴火，这才回到东屋。

程家老太太靠着墙坐在炕头上，奶奶脱了鞋子，坐在另外一边：“老姐姐，昨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程家老太太有些哽咽，她抹了抹眼睛，说：“大妹子，我愧对你们啊，我真没想到我们家盛云会做出这样的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脸让你们原谅。我一辈子教书育人，谁知道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大妹子，我真是羞愧啊。”

奶奶叹了口气，说：“老姐姐，我们家孩子也是命好，遇上了你这样通情达理的好婆婆。可是跟她过日子的是她男人，既然她男人都已经这样了，那咱们就得琢磨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了，你说对不对？”

程家老太太点了点头：“是是，是这么个理，理亏的是我们家，你们说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

奶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昨晚上源源妈说她要跟源源爸离婚。”

程家老太太一听，眼泪就流出来了。

奶奶叹了口气：“既然她已经决定好了，不管她怎么做我都支持她。原本我想着，离了婚她就能跟着我回去，一家人住在一起，有个什么事情我们也能相互照顾，可是她不愿意啊。她说她想留在这里，说你再去针灸几次就能站起来了，老姐姐啊，你说我这闺女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呀。”

说到最后，奶奶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