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只满脸通红的趴在桌子上痴痴的笑。
许愿从书本里分出一眼看向程诺的背影,小小的一个,笑声带着她的肩膀和背都在抖动,跟她的声音一样,连抖动都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
手中的书忽然没了意思,许愿舔了舔后槽牙,觉得这样也可以。
他踢了踢前面的凳子:“同学?”
程诺的笑还是止不住,回头:“对不起,我没忍住……”
小小的人儿笑得眼尾都红了,不像旁人的吵闹,她笑起来眉眼还是温柔的。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黑发折射出亮白的光。
“同学……”许愿的手敲在桌上的书本上。
程诺眨眨眼,目光温柔且坚定:“嗯。”
许愿盯了她一会儿,眼底深沉不减,只挑了眉:“注意身体。”
程诺愣了,叶晚晴愣了,沈梦也愣了。
虾米?注意身体?
沈梦确认了好几遍,确实是那个万恶的许愿没错,不过几天没见,他的骚气好像又见长了?
程诺缓了一会儿,还是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中隐藏的依赖与信任:“什么意思啊?”
许愿看看窗外的天,顺手把写废的纸团丢进后面的垃圾桶,最后才转过身来,点点自己的脸:“你好像,发烧了。”
这句话下来,别说发烧了,程诺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胡乱的到处看,慌忙的转身,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谢谢。”
沈梦在一旁竖起大拇指,许愿挑挑眉,重归寂静。
程诺趴在前排,缩成一个虾米,再怎么去想,也想不出自己还经历过比这种场景更尴尬的事情了。
但是……
也无奈的笑了,慢慢抬了抬自己的小指。
许愿啊许愿,神圣到不行,又残忍到不行。刚刚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弯起的眼睛里连一丝笑意都没有,是最真实的嘲讽与疏离。
以前在小镇,妈妈抱着她坐在院子前,给她讲了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也是这样。
当时年少不懂,只觉得心疼,现在长大了,真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