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昏倒在地上。”

于氏叹息了一声，“如果是胤礽登极当了皇上，咱们是不是好过一些？”

曹頫想了一会儿，“开始时，肯定比现在好。不过，他能不能一直对咱们好，也很难说。”

于氏：“为什么？”

曹頫苦笑着说：“伴君如伴虎。”

于氏的身子抖了一下，“时辰不早了，该睡了。”

曹頫伸着懒腰说：“睡是小解脱。睡过今夜，再说明天。”

次日中午。

楝树旁边。

地上有一大块楝树的影子，影子中有几片白光。

石头坐在树影的边沿，身旁放着一堆青草、一把镰刀。镰刀把油黑，镰刀刃银白。

曹霑坐在石头对面，右手捏着一根草。

“你昨天挨打了？”

石头仰脸看着天，没有答话。

“是不是因为和我们玩‘拜堂’游戏？”

石头依然仰脸看着天。

“你爷爷也真是的，是我们自己要玩的，怎么能怨你呢？”

石头的眼里含着泪花。

曹霑看着石头，恳切地说：“要不，我去跟你爷爷说说。”

石头摇着头说：“你千万别说。”

“为什么？”

“我爷爷肯定以为是我让说的，说不定又打我一顿。”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了。”

“二少爷，你娘天天都拜菩萨？”

“天天都拜。”

“管用吗？”

“有时候管用。去年，我生病发热，连着吃了两天药，都没好。后来，我娘为我拜了菩萨，烧了一个多时辰的香，第二天上午就好了。”

“那在我身上怎么一点也不灵呢？”石头皱着眉头说。“今年春上，我生病发热，我娘又是求神拜菩萨，又是烧香磕头，忙活了半个多时辰，结果我的病还加重了。晚上，我喝了一碗葱、姜汤，发发汗，第二天就没事了。”

“也许是那一天求菩萨的人太多，你娘没排上号。”

“菩萨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天下有难的人都求她，她肯定忙不过来。”

“那我问问你，”石头瞅了曹霑一眼，“天下有难的人都求菩萨，那菩萨有了难，求谁？”

“求西天如来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