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还意气风发的班师回朝,百姓都赞颂他英勇的事迹。
我给他上药,下手的时候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云舒廖眉头都没皱一下,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皱着眉,他怎么能不疼呢?
当初我被于贵妃扔到地窖里,她往地窖里扔了一条蛇就走了。
我的兄长来看我的时候,脸上好像是有一瞬间的惊慌的。又或许没有,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丢给我一个冷的发硬的馒头。
那个馒头好硬啊,硬的我牙疼,混着泪水被我塞进嘴里。我一时分不清是馒头咸还是眼泪咸。
我被蛇咬了好几口,是江淮景带我走的。
我盯了半晌,忽得伸手去摸他的伤口。
云舒廖总算有了点反应,红着脸挡下我的手,「公主殿下……」
我惊奇的摸了摸他泛红的耳垂,云舒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又红了几分。
这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少年将军?
我还想摸一摸,云舒廖偏头躲开我的魔爪。
他看起来好像被调戏的小娘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脊背绷得笔直。
我忽然就生出了调戏他的心思,指尖微微挑起他的下巴,朝他轻轻吐气:「你刚才可是威胁本公主呢,本公主要不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我慢慢地靠近他,云舒廖一点点后退,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看我。
「公……公主……臣遭人暗算,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公主恕罪。」
我倒也没打算治他的罪,我也治不起。
我和云舒廖比,不想用也知道云炫会治谁的罪。
哪怕现在云舒廖编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到我头上,云炫也只会立马相信然后惩治我。
索幸他不是这样的人。
云舒廖在这里养伤,白日里也不肯歇着,到底是将军,不出两日伤便好的差不多了。
他时常晨起在院子里练剑,我便坐在窗边,捧着他煮的清茶看他。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他常常红着耳朵练剑。偶尔还会使错几个招式。
第三日,我晨起并未看到云舒廖,我便以为他去桃林练剑,去寻他。
我寻遍了桃林也没见到云舒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气愤。
好歹我还收留了他三日,即使是走,合该同我说一声,哪儿能一声不吭就离开?
「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