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停，不知如何作答。

“你知道的吧，凌轩和念念后天就要订婚了。”程敏在沙发上坐下。

言素把温水端过去，“我，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缠着他不放，你想干什么？”程敏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的质问几乎要刺破言素的耳膜。

“其实凌轩他并不想和我分开，他……”言素不知怎么解释，因为这段时间对她而言也是一团迷雾，但这朦胧感太过美好，所以她选择掩起耳朵，只凭本能行事，但霍凌轩既然想和她在一起，那怎么还会和程念念订婚呢，她无法说服任何人。

程敏皮笑肉不笑，“你不在那三年，他和念念可是好好的。”

“倒是你本事挺大，一回来，凌轩家也不回了。”

言素沉默。

“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这次来就是劝你离开的。我不知道凌轩是怎么想的，但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清楚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只要你离开，一切都会顺利进行。”

“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直说，包括回到厉氏医院。”

程敏语气平稳，宛如在谈判桌上谈合作

“您怎么知道我不在厉氏了？难道……”言素错愕地看向程敏。

“你被辞退的事是我做的，我不想让你再打扰念念。”程敏脸上没有丝毫愧疚。

言素鼻头涌上一阵酸意，她既难过又委屈，难过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霍凌轩，并为这可笑荒唐的辞退理由感到委屈。

她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抗拒的力量，她抬头直视程敏，“这次我不会主动走的，除非凌轩开口。”

“其实我之前并不讨厌你，反而觉得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之所以不同意你和凌轩也是为了念念的幸福，没想到——”程敏哼笑一声，“我高看你了，插足别人婚姻这种事你都可以理直气壮，果然就是个缺乏教养的孤儿。”

“你——”言素从小就意识到自己和别的小孩不同，别人在向爸妈撒娇时，她只能回孤儿院抱住言妈，通常言妈还会因照料别的小孩而推开她。言素心里不是不失落，但她彼时小小的脑袋也想不通问题出在哪，所以只能自我安慰，她爸妈一定是在找她的路上迷路了，等长大了她就去找他们。

稍微长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