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费力地脱他身上的西装，再为他擦拭脖颈手掌，一套功夫下来折腾得她满身是汗。

这次她虽不算温柔，但还是摆正了他脑袋下的枕头。

然后她也缓慢地一层层脱下衣裳，几乎是光着身子爬上了床。

五年后莫欢愉平躺在池霍身边，心中的悸动仍是只增不减，即便是仇恨也无法彻底消除的深刻情感。

莫欢愉再次觉得自己太没用了，闭上眼睛不做多想。

正当她打算定神入睡时，突然床铺猛地一颤，身上压了重物，她惊诧地睁开眼，池霍俊美的面庞不偏不倚出现在她上方。

莫欢愉差些就要叫出声，顿时反应过来，快速换了一副娇滴滴的羞涩模样，抓着胸前的被褥捏着嗓子吐露话语。

“姐夫你真讨厌！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上方的男人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摆着一张深不可测的面貌，直勾勾地盯着莫欢愉的脸。

而后他半敛浓密睫毛，胸膛狠狠起伏了几下后猛然俯下身，压住了她的双唇。

莫欢愉震惊地睁大双眼，本能推搡着池霍的胸膛，却在他不可违抗的攻势下逐渐失去力气，只能任由他扯开覆盖身体的白被。

翻云覆雨间，被他拥抱着的莫欢愉一时忘乎所以，动情地叫了他的名字，“阿霍。”

刚叫出口她就惧怕地反应过来，担忧会不会露馅。

谁知池霍用面颊温柔地摩挲她的鬓角，哈出一口醉熏气味，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欢愉。”

她浑身猛地一震，环绕着他脖颈的双臂迅速收紧几分。

眼泪快要夺眶而出。

莫欢愉咬着嘴唇，强忍呜咽，矛盾地笑着说：“姐夫，你醉了，我是欢颂啊。”

池霍突然安静下来，只不过是短短几秒，他再次将头埋在莫欢愉的颈窝处，不停哈着粗气。

最终释放时，他皱紧眉头，嗤笑着抚摸她的脑袋。

“你在床上跟你姐姐简直一模一样。”

她瞬间呆滞，动作还僵硬滑稽地保持着拥抱他的姿势，而池霍已经沉沉睡去。

莫欢愉彻夜不眠，望着床头温和的暖光，在暖气开得十足的房间里，她只觉得身子由内而外异常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