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

入眼不是宇文府的宅院，而是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能看到点点火光的郊外。

天气还未入秋，可半夜里在空无一人的郊外，也，也太过诡异，特别是那冷风吹透姜晚歌的衣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揶揄道：“来这干嘛？挖坟盗墓？”

“挖坟盗墓？”宇文毅轻笑出声：“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漆黑的夜，掩盖姜晚歌的白眼，偶尔乌鸦飞过，为这黑夜徒增几分荒凉，她用手指了指四周：“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宇文毅好看的眉眼微仰，只见他一个手指蜷缩在唇畔，清脆响亮的哨声游动在空地上，哒哒哒声音，由远及近，突兀的声音，让姜晚歌紧紧地抓住身边人的胳膊。

她想到上一世临死前，宇文毅在悬崖边利落的身手，心里一暖，不知为何，身子靠得更近。

不管是他伪装成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对他，他还是出现在那里。

姜晚歌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

她弃他，轻视他，他非但没有怨恨，反倒在临死前为她手刃仇人。

这个迷雾，始终笼罩在她心头。

哒哒哒的声音临近，伴随着嘶鸣声，姜晚歌才看清，一匹通身黝黑发亮的骏马站在两人面前。

淡淡的烛火，映在漆黑的瞳仁里，健硕的四肢在原地踢踏几下，忽然马儿抬头，裂开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只见鼻孔微颤。

额……

一股冷气喷在姜晚歌的脸上。

这个见面礼，似乎有点特别。

宇文毅愣在原地，看着两人，姜晚歌恼怒的甩开身边人的手，暴躁地说道：“别以为你是匹马，我就不敢揍你，哼。”

姜晚歌伸长脖子，孩子气地朝马儿冷哼一声，试图喷出一股仙气来。

结果，又是一脸的口水。

姜晚歌咬牙，几次欲要上前，脚却不自觉地后退，她可不想被马踢死。奈何她意难平，转头看向宇文毅：“你什么意思，半夜派个马欺负我？”

宇文毅微微回神，踱步上前，手覆在马儿的头上，揶揄道：“你什么眼光，居然喜欢她？”

“我怎么了？它为什么不……等等”姜晚歌反应过来，似乎想到什么，诧异的指着眼前的马儿道：“它，它就是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