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鼻尖。

许诺颓然地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无论她说什么陆越川都不会相信，只会加深他的怒火。

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眶里滚落，落到嘴角又咸又涩。

房间内的暗色弥漫开来，小腹传来隐隐的痛感。许诺只得双手捂住，带来微薄的暖意。不知不觉间，睡意来袭。

隐隐绰绰的眼前浮现出稚嫩的少年模样，相较成年后的陆越川面容轮廓要温和许多。但却仍旧是板着脸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但自己好像却一点也不怕他。

她伸出手拽住陆越川的袖子，才发现自己的手短短的。

他们变小了？

许诺心底开心起来，她看着陆越川扭头朝她皱起眉头，但却没有甩开她的意思。她不禁抿抿唇，得寸进尺地捏的更紧。

她嘴角露出笑意。

画面飞转。

她不知道怎么“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疼的她咧开嘴就要哭。身前投下一道阴影，她昂起头。一只手朝她伸来，许诺把手搭在他掌心。

一时间好像浑身上下都不痛了。

“疼不疼？”陆越川俯下身把她拉了起来。

许诺怔愣着，似乎忘记了疼痛。

陆越川牵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旁侧佣人找来医药箱。许诺看着他一板一眼地从里面找出药水纱布，心里忽然有些涩涩的。

“小川哥哥，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许诺小心翼翼地问道。

垂着头处理伤口的陆越川抬起头，他认真地摸摸许诺的头，神情冷漠口吻却满是安抚的意味道：“会的。”

许诺点头露出笑容。

眼泪却噙在眼角。

假的。

都是假的。

她又在痴心妄想了。

与此同时。

一墙之隔的书房灯光柔和，陆越川冷硬的神情似乎也被融化。他眸光落到桌上一枚圆乎乎的贝壳上，尽管经过了十来年，但贝壳依旧流光溢彩。

恍惚间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小姑娘脸颊上的婴儿肥未曾褪去，瞳孔嵌在眼眶里。宛如两汪秋水，时刻都噙着笑意。眼眸转动，满是狡黠。

他缓缓伸手拿起贝壳，手指缓缓地摩挲。

耳边似乎能响起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声音很甜。一双发亮的眸子时刻盯着他，似乎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不知不觉间那张脸在眼前缓缓褪去婴儿肥，下巴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