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过去属于凤无忧的悲惨人生，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凤无忧的肩膀。

“二哥这就去安排。”

慕言开始还担心自己离开后，凤无忧一人会无聊孤寂，可看着她一身穿束，又想起那个一直在暗处不太愿现身的金发男人。

纵使他处处都跟自己针锋相对，但是在凤无忧一事上，他们的态度还是一视同仁的。

便是都希望她好。

“你且看看这南禺山的风景和百年前有何不同，要是不喜这鸟喧嚣吵闹，可以去大哥的静梧宫转转，他定也想拉着你寒暄几句。”慕言说道。

凤无忧点头，两人分开后她便化作凤凰身朝静梧宫飞去。

慕尘之前那句话，一直是她心底的一个结。

“好好回忆回忆，我到底是大哥还是谁……”

静梧宫在南禺山的僻静处，许是慕尘性子清冷，极少有飞鸟掠过，甚至连风都不经过。

凤无忧顺着记忆中的路线飞翔了一阵，连一个下人都未曾看到。

该不会慕尘喜欢清静，连个照顾的人都不要？

隐约中，看到西殿有雾气弥漫。

凤无忧未多想，直接扑展着翅膀往那边飞去。

但雾气浓郁，让她看不清方向，刚入殿便感觉周身灵气在骤空，再也无力操控飞行。

“啊……”

凤无忧感觉到自己在急速下坠，慌忙转换成人形。

扑通——

水花四溅。

凤无忧连忙扑腾，却发现水池中的水只到自己腰际，她才松了口气。

正要提着湿漉漉的衣裳上岸，余光却扫到慕尘正坐在池边，一眨不眨看着她。

慕尘衣襟敞开，锁骨下的肌肤在温水的浸泡下泛着晕晕粉红。

“大哥……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

凤无忧慌忙闭眼转头，近乎狼狈地从池中往另一侧的池边艰难走去。

可一阵水声哗啦，慕尘瞬移到了她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又不是第一次这般闹腾，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慕尘说着，看向凤无忧的金黑眸子中透着一丝浓郁的情愫。

凤无忧一怔，疑惑问道：“我以前……也这般过？”

她搜寻了一番尚凌乱的记忆，从未有过。

慕尘看着她，神情中闪过一抹受伤，但转瞬即逝。

“罢了，是我奢想了，以为小凰儿会记得从前的种种……”字里行间，尽带着一丝哀怨。

凤无忧拧了拧眉，本想继续聊下去，但两人这般湿漉漉在同一个温池中，多少有些尴尬和别扭。

她刚想运气飞出去，但慕尘已经猜穿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