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在为卫琮曦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剜了一刀，即使现在想要弥补，可是伤口就算是好了，也会留疤的吧。

施落越想越愁，就盯着卫琮曦发呆。

卫琮曦像是被她目光烧到，手上刀尖一歪，刺进了手掌，鲜血弥漫在整个掌心。

施落吓了一跳，跑进屋子里拿了棉布给他止血。

一出来就看见卫琮曦垂着头，像是享受疼痛，唇角带笑的看着鲜血顺着指缝一点点滴在地上…

施落一怔，感觉心被扯了一下，有点疼。

她走过去，去抓他的手，被卫琮曦一把甩开。

殷红的滚烫的鲜血溅了几滴在施落脸上，很热，还带着一丝血腥气。

施落呆住了，定定的看着他。

他却一脸冷淡厌烦，垂眼地上那滩血。

施落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

“先止血吧，人总要活着才有希望，你若是死了，才真是顺了别人的心意！”

卫琮曦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她包扎好伤口。

两人气氛实在不好，施落没话找话：“卫琮曦，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你放心，你的佩刀和玉佩，我会拿回来的！”

“人都没了，还要东西有什么用？”

卫琮曦像是有了精神，语气冷淡，带了一丝讥讽，“再说，卖出去的东西，你以为你真能买回来？”

“我说能就能！”施落很有把握，“你等着被打脸吧！”

卫琮曦怀疑的看向施落。

他不相信施落的话，也不相信施落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卫琮曦忽然开口：“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施落，你觉得一个人真的能变得这么彻底？”

说话间，他反手扣住了施落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抓着那柄刻刀，刀尖滴着血，一滴一滴，猩红而渗人。

施落能够察觉到卫琮曦身上溢出的杀意，浑身汗毛竖起。

不由想起她刚穿来那天，卫琮曦伸手要掐死她——现在，要是她回答不好，也许卫琮曦真的会杀了她？

施落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心跳停了一瞬，然后激烈跳动。

“人，人都是会变的啊。”

卫琮曦扣着她的手腕，可以清晰察觉到她加快的脉搏——她心跳应该很快，这说明她很慌张……所以，她在说谎？她不是施落？

施落脸色发白，不敢再和他对峙，猛地把手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