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景恒的见识总是如此独到,真让我自愧不如。”
陶北稚闲话家常,不免聊起陶念薇。
“我这个九妹想一出是一出的,有时候让我也头疼。”
傅景恒的心漏跳一拍,“她怎么了?”
“不用慌,不是什么大事。”
陶北稚声音润如春风,“她前些天跟我说,她想回江南住些天,你也知道,她从前无拘无束惯了,突然进宫,面对这么多暗害,心里难免会不舒坦。”
“回江南……”
傅景恒那好不容易缓解的痛意,再次翻涌起。
她果然不想跟他在一起。
陶北稚提起这事,神色有些为难,“本来应该由我送她回去的,但朝中事情太多,我也没法抽身,想来想去,还是需要你出面。”
傅景恒勾起一丝苦笑,原来如此。
他一直疑惑的问题,今日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薇儿对他态度陡转,是为了让他送她回江南。
“景恒,你有听我在说话吗。”陶北稚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傅景恒目光晦暗,“我在听。”
陶北稚以为他是答应了,心情大好,“如此,我先在这里谢你,时候还早,不如咱们到东厢房手谈一局,如何?”
小九那丫头该是等急了。
两人走到半路,陶北稚突然呀了一声。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几分公文落在议事堂,景恒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把人引到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
傅景恒和太子相处多年,深知他一举一动的含义,心底已隐隐有所猜测。
果不其然,一到东厢房,漫天的花瓣飘飘洒洒。
地上铺满厚厚一层的红色花瓣,还煞有介事的的摆出一个心型。
巨大的柱子后面,突然露出一个小脑袋。
陶念薇唇角弯弯,脸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仿佛酿着最甘甜的蜜,“景恒哥哥!”
她噌的跳出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朵芍药,“鲜花赠哥哥!”
话音落地,她并未瞧见意料之中的惊喜。
傅景恒面无表情,似乎已经猜到她在这里。
“你早就知道了呀。”
陶念薇尴尬的摸摸鼻子,这惊喜她私底下还排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