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

化妆师忍不住夸她：“倪老师，您真漂亮。”

倪烟轻笑，柔善若水。

蓦地，放在台面上的手机一震，弹出一条实时新闻。

化妆师瞥眼看去，咂了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八卦媒体总关注这些有钱人的私生活。”

倪烟随之瞧去。

只一眼，她交叠的双手微颤。

“黎氏集团掌权人黎墨城与神秘女子共度晚餐，举止亲密疑似恋情曝光！”

化妆师没有注意到倪烟的微表情变化，继而吐槽道：“那黎少有钱有势，可从没见他公开过女伴关系。”

闻言，倪烟微微一滞。

她沉默未语，心底却很清楚，自她与黎墨城在一起后，近三年来那个男人从未有过任何绯闻。

而这次……

思及至此，倪烟袖内的手不由得蜷紧了几分。

妆面化完，化妆师浅笑道：“倪老师，咱们该戴头面着戏服了。”

倪烟收敛思绪，轻轻点头。

穿上戏服，她便是《游园惊梦》中的杜丽娘。

戏台上琵琶三弦如流水般勾起，倪烟折扇轻展，嘤嘤唱腔余音缭绕。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似去年。”

扇面后盈盈一眼，婉转声调，引得戏台下掌声不断。

演出结束，夜已深。

倪烟换上便装，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不过是黎墨城名下最清净的一套房子，大而空。

上台前她给黎墨城发了信息，问他晚上会不会回来。

可直到现在，他一未回短信，二不见人影。

倪烟叹了口气，疲惫的面容涌上几缕涩意。

她转身系上围兜，如常般在厨房忙碌。

不一会儿，大门处倏地传来开锁的声响。

她一怔，连忙走出去，便见一身黑色大衣的黎墨城走了进来，周身带进不少冷冽的风雪。

“你回来了。”倪烟迎上前，温声细语。

黎墨城将外套挂在玄关衣架上，语气淡漠：“嗯。”

倪烟给他倒了杯温水，神色透着几分试探：“我……下午给你发了信息。”

黎墨城没有去接，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没注意。”

闻言，倪烟心头猝地一阵紧缩，铺天盖地的苦涩袭来。

她很想问一句：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不想回？

但跟前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气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