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苏灵月欣慰又心酸。

从小到大，给她最多关心的始终是苏延风。

可想到自己大限将至，她眸底掠过丝惧意，孩子似的拉住苏延风的手：“哥，若有空闲，多来看看我好不好？”

苏延风面露怜色：“好。”

说话间，他却想起苏母那些刺耳伤人的话，还是决定要替苏灵月找到亲生父母，让她真正的认祖归宗。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苏延风见苏灵月面露倦色，才起身告辞。

苏灵月站在院门外，遥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廊道，泪意泛滥。

她也曾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苏家的女儿。

可思来想去，她都不敢肯定，更不愿再想。

因为她舍不得的，一直是这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哥哥……

忽然间，苏灵月脸色一白，转头吐出口鲜血。

兰儿心一紧：“夫人……”

她无力地摇摇头，欲回房却见几个丫鬟簇拥着墨景冽和烟儿朝这边走来。

几天的精心调养让烟儿气色好了许多，身姿窈窕如初。

苏灵月敛去眼底涩意，跨进院里：“关门吧。”

兰儿点点头，慢慢合上院门。

冬至后，苏灵月的身体每况愈下，兰儿看在眼记在心。

渐渐的，她哭的次数比主子还多。

大雪纷飞，后园一派枯枝残叶。

苏灵月看着雁湖中早已枯死的荷花，若有所指地呢喃一声：“菡萏香销翠叶残……”

兰儿替她拢了拢衣裳：“夫人，您受不得风，回去吧。”

苏灵月吸了口凉气，寒从心起：“再不看看，以后就看不到了。”

闻言，兰儿眼眶一热：“那夫人等等，奴婢回去再拿件斗篷来。”

说完，她转身抹着泪快步离去。

苏灵月望向远方，怅然的心绪不由飘远。

八年前，她与墨景冽也是在这样的雪日相遇。

彼时他不是大将军，而是一个先锋。

依旧是凯旋回京，她跟着百姓看热闹，却与那身骑赤马的少年郎视线相撞。

一眼，便定了终身……

苏灵月鼻尖一酸，忙收起思绪。

“雪天赏湖，姐姐好兴致。”

烟儿的声音让她一愣，转眼望去，她人已经站到了身边。

苏灵月冷着脸：“左右无人，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

“上次的事，还是要多谢姐姐。”烟儿笑了笑。

苏灵月不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