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里想，终于闭上了嘴，觉得自己尴尬的想弃车逃跑。

过了漫长的七八分钟，郑雨林终于说话了：“你真有意思。”

这是说我是个中二青年+神经病的礼貌说法吗？木子心想。

“德语是一种相对严谨的语言。”郑雨林说，“我也学了一点儿，为了看懂那些晦涩的哲学原著。”

“父亲说，学一种语言，就是学一种思考方式。”木子想，其实是我自己认为的。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一定会说出：我就是学了这么多种语言才成为神经病的。

“确实有道理。你看过哪个德国哲学家的书。”

木子差点就说出：全看过。

但她还是控制住自己：“海德格尔。父亲说他的哲学与中国的老子的有些相似之处。哲学就怕通读，看得多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如果在初期只读某人的，然后建立自己的哲学逻辑，以后在接触其他的哲学论点，无论是在支持或还是推翻的基础上…”

木子终于再次闭了嘴。

“说啊？怎么不说了？”郑雨林奇怪的催促。

木子在心里骂自己：这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虽然自己确定这事儿没戏了，但还要锻炼沟通技巧啊，这哪里算什么正常的社交技巧。

“真的，说啊。这是很新奇的观点。”郑雨林再次催促。

爱咋咋地吧，先说过瘾了再说：“有个哲学典故，不知道你听过没？一个宠物医生，晚上收到一个农场主的电话，告诉兽医，他家的小可爱已经病入膏肓，明天早晨家里的工人会送过去，让医生帮忙安乐死。医生答应了。”

木子从后视镜扫了一眼郑雨林，他正用手揉捏着下巴，全神贯注的听自己说话，于是继续发散思维：“第二天农场主家的工人一早便送来了一只伯恩山犬，说这狗今早把腿摔断了，农场主一会儿就到。让医生先解决狗的痛苦。于是医生就把狗安乐死了。结果几分钟后，农场主抱着他养了18年的老猫来了，农场主说：真是舍不得这老猫啊，幸亏还有我的大乖狗子陪我。其实呢，他啥也没了。”

转过弯便是四区了，木子终于闭了嘴。

郑雨林沉默了片刻，开始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以至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