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足以让我泄愤。”

管家额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二皇子……小人愿将功折罪，效犬马之劳，替……替皇子揪出那杀害了弥莲姑娘的幕后黑手。”

齐博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查。翻了宅子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一旦查出，立刻将人交给我，我必将此人，碎尸万段。”

管家把头深深地伏了下去:“是！”

沈俪在闺房里裹着被子，闭不见人，门外侍女们在敲门，她咬着牙，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来打扰。”

她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坠儿带来消息，说二皇子隐秘地带了个女子入府，躲过了府中所有人的眼睛。

再加上那女子容貌惊人，又日日练舞，齐博延在她屋子里一呆就是半晌，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不断地往她屋里送，自然不作他想。

回想起殿中那一幕，她就心慌得厉害。绝对，绝对不能让齐博延知道弥莲的死是她所为，殿上他丢了面子不说，还被皇帝责罚，他知道以后会作何反应，只是想想，她就不寒而栗。

她知道，从前再如何恩情缱绻，如今都是过眼云烟了，齐博延的心思越来越难以琢磨，她必须自保。

缓慢地爬起身来，她不能这样消沉，她还没输，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这幅样子要是传到他耳朵里，未免会令他生疑。

她整理好心绪，唤了侍女进来梳洗。蒸腾的热气里，她一边捻着桶中的花瓣，一边思考着。

良久，她唤坠儿进来，沉声道:“坠儿，替我们下药的那个厨娘，留不得了。”

坠儿沉下头，低声道:“是，娘娘。”

天气渐暖，一向畏寒的沈如霜也愿意出来走动，她在书肆中挑了几本古籍，让美玉付了银子，正准备出门，就撞上了正巧来修复古籍的萧凌安。

四月的微光里，他头上是青玉的簪子，月白的常服，简素的打扮越发显得他丰神如玉。沈如霜向他行礼:“见过王爷。”

他看着眼前单薄的女子，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琴谱，点了点头道:“沈小姐也看乐谱？”

沈如霜微微一笑:“小王爷见笑了，如霜只粗通乐理而已。”

他正要接着说些什么，突然听见小巷里有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