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珍重。”

关于两人，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或者一字都不愿再对他说。

良久，沈无涯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你竟然去求见父皇。”

姜如意眼神毫无波澜：“王爷既能幽禁我，我又为何不能去求皇上？”

话落，她见姜采薇迟迟而来，目光顿时染上一抹嫌恶。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眼前两人挺相配。

一个薄情，一个寡义。

沈无涯看着姜如意那张苍白却又淡然的脸，莫名的沉闷感像是石头压在心头。

姜采薇见到她便开口指责：“堂姐，你怎能如此不顾情谊，在宫门下跪，让王爷丢了好大的脸！”

姜如意只觉好笑。

姜采薇比沈无涯都还要快知道自己宫门下跪之事，看来她的确事事留心着自己。

“情谊？”姜如意轻咬两字，“王爷可觉着我们有情谊？”

沈无涯看着她，心绪烦乱异常。

他紧攥着拳，声音冰冷：“离开王府，你又能去哪儿？”

姜如意的父亲虽是前一代侯爷，但他战死沙场后，爵位和侯府就都被姜采薇的父亲姜成杰继承了。

姜如意就算离开他，也回不了侯府。

姜如意淡淡道：“不牢王爷费心。”

她看向表情僵硬的姜采薇，“妹妹，这王妃之位以后便是你一人的了。”

说完，她抬腿便转身离去。

沈无涯望着那渐远的背影，紧抿唇线。

他越发不认识现在的姜如意了，复杂情绪糅杂堆积在胸口。

回到云舒院。

姜如意简单收拾了一下细软，带着梅朵一同离开了王府。

雪路中，强撑了一整日的姜如意终于松下心弦，不断咳嗽。

梅朵搀扶着她，心急如焚：“王妃，你伤还没好，奴婢带你去医馆吧。”

姜如意摇头：“从今往后莫唤我王妃。”

她脸色煞白地喘了几口粗气，意识却难以支撑，踉跄着又走了几步后，眼前猛然一黑。

……

姜如意再次睁开眼时，身在一陌生的房间里，一股苦涩的药味钻入鼻内。

床边燃着炭，案上焚着檀香。

姜如意蹙起眉：“这里是……”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石璟扶引着沈湛清走了进来。

她一愣，忙要起身行礼。

沈湛清明明看不见，却看见了一般说：“不必行礼。”

他坐到榻上，石璟便退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