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脉还可以。

休庭室

宋菲菲看着亲自做证人的顾振然，“你是有多恨我？我害过你什么？顾振然，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不够吗？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命都给你，不够吗？”

宋菲菲死死盯着顾振然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点动容。

然而什么也没有。

“宋菲菲，这个案子你上不上诉都证据确凿，如果你上诉，到判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正好下周是我和白允的订婚，你还可以参加了，再开庭。”

宋菲菲甩了甩头，“你说什么？你和白允？”

宋菲菲的声音颤抖。

顾振然偏了偏头，“给你请帖？”

宋菲菲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你明明知道白云是我表姐，我和她一直很敌对，就算我配不上你，你娶谁不好？？”

“我难道结婚还需要跟你商量？”

她从未在他心里存在过，结婚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和她商量？

纵然这些年见惯商界明争暗斗，风起云涌，她依然觉得和顾振然的爱情是美好的。

可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怎么会如此让人痛不欲生？

连呼吸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宋菲菲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宋小姐！病人突然间心跳停止，我们采取了急救，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病人送到医院时的情况您是了解的，我们尽力了，病人没有求生意识……”

宋菲菲挂掉电话的时候，很平静的说了“谢谢”，好像只是挂断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一般自然。

她从顾振然身边走过，出了休息室的门。

再次开庭，宋菲菲平静得不似方才那个死不认罪的职场精英，她安安静静的站在被告席，听着法官陈述。

“被告！”

宋菲菲回过神来，她没有看法官，而是看向顾振然，她笑了，很恬静似的，就像曾经见他，叫他“振然哥”时候的样子，特别乖巧。

“振然哥，我爸死了，和你妈妈一样死了，他遭了报应，我也要去坐牢了，我爸的罪孽，是不是连本带利还给你了？这十年，我不怪你骗了我，父债女偿，我认。”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过去的十年，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宋菲菲眼中泪水决堤，转头看向法官，哽咽却铿锵坚定的说道，“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