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名下的产业,所有进项皆尽数填了国库,克扣军费的是户部尚书。”
褚卫冷哼:“朝廷是萧氏的朝廷,难道竟是连个户部尚书也把控不了?”
许是他长得面熟,萧稚也愿意与他多说几句。
“燕少侠,朝廷并不是皇帝的一言堂,左丞一派保守根深蒂固,保皇派中立,太子一脉新锐,朝局并不简单。”
“你说的户部尚书......就是左丞的人。”
提起这个名字萧稚神色淡了淡。
褚卫想起谢学林那个人,眉心不自觉的拧了拧,这样的人放在朝堂上若没人能压制他,实在是太不可控了。
所幸,这人太子太傅,是坚定的太子党。
萧稚朝他弯了弯眸子,负手而立,眉眼间透着意气:“届时还请燕少侠为褚将军传一封信,就说今年的军费我会替他搞定。”
褚卫霎时扬了下眉:“......”
他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公主准备怎么做?摘了户部尚书的乌纱帽?”
听到这话萧稚歪了歪头,眨着眼笑起来,天真又冷戾。
“不,他该死。”
褚卫诧异地望过去。
他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没见到她之前本以为她骄纵跋扈,可见到她之后却又深感她谋划城府之深。
如今想来还是不全对。
皇室该有的冷心冷情以及杀伐果断她也全有。
-
次日清晨。
萧稚洗漱完换了身鸦青色便服,手里执着柄折扇下了楼,就瞧见带来的侍卫们个个面容严肃,腰间挎着刀,将客栈围得只剩个大门进出。
客栈大堂内的食客全都战战兢兢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掌柜的更是直接颤巍巍地缩在柜台后。
萧稚神色不变,目不斜视,径直越过大堂朝着马车走去,询问道:“小郡主可起了?”
景夏扶着她踩着凳子走上马车,敛眸回道:“尚未,不过景春已经去喊了,主子放心,不会耽误行程。”
萧稚淡淡的应了声。
余光瞥见褚卫从客栈外走过来,伸了个懒腰,手里还拎着黄油纸包,里头露出来几个皮薄馅多的大包子来。
他一边咬着包子,一边神态自若地坐到马车外。
馥郁的香气透过薄薄的车帘钻进萧稚的鼻内,她眉心微微突了突,低头瞧着桌案上的白粥小菜,忽然没了食欲。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