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带着几分歉意。

“等过几日我空闲了，就陪你去给两老扫墓。”

闻言，沈乔念“嗯”了一声，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两年前，她爹娘先后过世，只剩她与孤姐沈玉烟两人。

沈玉烟早年入宫，已成淑妃，出入不便，每年孝期去扫墓的便只剩自己，幸而后有陆久辞陪着。

不过可惜，这次扫墓与这新年一样，再无下次了。

忽然，一小厮从院门外走来，行礼低声道：“少傅大人，宫里来人说皇上急传您入宫。”

陆久辞点点头，朝沈乔念道：“我先走了。”

待踏出几步后，又回过身轻声说：“天冷，你早些歇息。”

沈乔念眼神一怔，望着那匆匆离开的背影，哽声说了句：“谢谢。”

他总是对她这般好，让她连死心都舍不得。

往后几日，沈乔念命人准备好纸钱、香烛及素酒等物后，才准备写信给姐姐。

落笔时，她才觉手颤的连一个字都写不清。

沈乔念轻咬着牙，用另一只手紧握住执笔的手腕，一点一点将信写完。

“见字如面，姐姐莫怪，乔念近日身子抱恙，将远行寻药，翌年恐不能为爹娘扫墓，需姐姐多费心。乔念知姐姐出入不便，或由宫人代往亦可。”

“咳咳——”

突然，一股咸腥自喉间涌上。

沈乔念紧蹙着眉忙捂住嘴，却还是有一滴血落在纸边。

她瞧着那绽开的殷红半晌，终是无甚力再写一封。

笔尖再度落下，沈乔念以墨掩血，一簇兰草跃然纸上，再瞧不出落有血滴的痕迹。

沈乔念将信交给丫鬟后，见院内白雪红梅甚是好看，便多看了会儿。

约莫一炷香后，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

沈乔念知道是陆久辞，她转头见他走了来，却见一他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个粉色香囊。

那一抹明艳被他一身玄色金线长袄衬的格外扎眼。

沈乔念心底不觉一涩，十年间，陆久辞从不佩戴任何饰物，便是她亲手打磨的玉佩也被他置于一旁。

现在，却带上了香囊……

那香囊轻晃，如同她此刻锥刺的心一般。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沈乔念挪开视线，不愿再看抹刺眼的粉色。

陆久辞拂去肩上的雪，声音温和：“入夜要去参加宫宴，回来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