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自己的眼光。

她大孙这次，可算是捡到宝了。

……

很快，顾斯昂在小区楼下的花园找到了宁染。

女孩坐在花坛旁边，单手托腮看着天上的月亮，纤瘦的影子，被月光拉的长长的。

朦朦胧胧，像梦里的样子。

顾斯昂眼眸微动，遥控着轮椅过去，“宁染。”

宁染转过头，看到他，刚压下去的火气儿又上来了，“你来的正好，我要和你谈一谈。”

顾斯昂挑挑眉，“谈什么？”

宁染深吸一口气，打开天窗说亮话，“顾斯昂，是你同意和我领证的，我又没拿枪逼着你，你后悔了，想离了，也可以告诉我，没必要让人羞辱我。”

顾斯昂立刻否认，“你误会了，我没有让我堂嫂说那些话。”

宁染怒气不减，“那你就在旁边看着？你搞搞清楚，本来我没义务陪你应付你家人，为了给你面子才去的，你是不是起码要拿出态度来！可刚才你一句话都没说，我欠你的吗？”

顾斯昂，“……”

他是想开口阻止的。

只可惜宁染火力太猛，他还没开始，这女人就把战争给整结束了。

宁染继续说，“还有，除了奶奶和那个小堂弟，其他人的表情，都透着一股我要图谋你们什么似的！这也太侮辱人了！”

“是，奶奶名下有一栋楼，可又不是一百栋！搞的你们家像A城首富，谁都想高攀似的！”

“……”

顾斯昂颇有质感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没说话。

其实，他们家名下的楼，不止一百栋。

宁染一脸鄙夷，“你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真是A城首富？”

顾斯昂忍了忍，僵硬地摇头，“我不是。”

宁染觉得好笑，“这还用你说？”

顾斯昂，“……”

这个事，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说。

宁染看顾斯昂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干脆转身就走。

顾斯昂又跟上去，“你要去哪里？”

“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不着！”

宁染吼了一声，“别跟着我，烦死了！”

“……”

顾斯昂只能停下来。

他看看宁染气冲冲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圆圆的月亮，有一种很懵的感觉。

他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吼过？

又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嫌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