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冬凝就忍不住了，终于出声道：“小姐，你少吃一点啊……”

顾芷歌抬头瞅见冬凝一脸肉痛的表情，好笑道：“又不是吃的你家的粮食，有这么心疼？”

冬凝道：“不是的，奴婢看四小姐那边，每顿膳食花样虽繁多，但她每顿顶多只吃半碗饭的，如此才能维持着纤细的身子！可小姐每顿……要吃两碗饭，这要是吃胖了可怎么办？”

顾芷歌想了想，道：“琬儿确实，弱柳扶风，很惹人疼惜。可半碗饭有半碗饭的好处，两碗饭有两碗饭的好处。”

这两日，顾芷歌都让冬凝带着把侯府逛了一遍，她都不带喘气叫累的，尽管外面又下过一场雪，正是寒风凛冽，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冬凝见她身子骨更胜从前，当然高兴。

这日下午，冬凝带着顾芷歌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冬凝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琬儿一直着人留意着顾芷歌那边的动作。

她总感觉，顾芷歌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冬凝，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琬儿一听，不由心惊。

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

这些年，顾芷歌是对她不差，但是她受够了她的施舍。

家里是由楚氏当家的不假，顾芷歌不太出去与世家闺秀们走动，因而都是楚氏带着琬儿去结交那个圈子。

可近两年来，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向她和楚氏打听顾芷歌的婚配。

只要有顾芷歌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琬儿的出头之日，别人只会称呼她为“顾家的堂小姐”。

那日里本来应该掉下冰窟窿的人是顾芷歌，哪知她自己不注意却先掉了下去。

结果阴差阳错，顾芷歌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

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琬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出了院子，往冰塘这边过来。

琬儿站在冰塘边上，抬眼就看见顾芷歌和冬凝蹲在冰窟窿边，好像在沉思什么……

糟糕！

这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