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将军克妻的传言很快便会散布京城，想必皇上不会再给您赐婚，您也不必再忧心。”

霄明渊接过，却是未饮：“此事你办的很好，想要什么赏赐？”

晏清语气淡淡：“为将军办事是臣之所责，不求赏赐。”

听她语气中的疏离，霄明渊心底无端生出一抹躁意。

他将茶杯重重搁下，滚烫茶水溢出：“先生一腔忠心，真叫本将军欣慰。下去吧。”

听出他话中的怪异，晏清却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他，只能作揖俯首：“是。”

走出书房，她将门轻合上，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霄明渊行事狠辣，每次面谈她都提心吊胆，生怕说错话。

入夜。

晏清在房中正欲解衣宽带，门外却传来一道清冷之声：“晏清，你可歇息了？”

霄明渊！这么晚，他怎会来？

心中猜测不断，她还是打开了门：“将军，这么晚有何要紧事？”

霄明渊目光深邃：“不请我进去？”

晏清愣了下，有些犹疑。

但见霄明渊神情严肃，她还是侧身让他走进。

圆桌前，两人相对而坐。

霄明渊瞧着她一副恭谨疏离的姿态，白日那股躁意再次翻涌。

抿了口冷茶压下，他冷声问：“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将军，已有五年。”晏清回答。

霄明渊点了点头：“这五年来，我还未曾问过你，为何尽心助我？”

晏清微怔：“当今皇帝暴虐跋扈，将军乃是民心所向。”

她话里满是恭维，霄明渊皱了皱眉：“你知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晏清默了瞬，半真半假回：“将军有家仇，臣也有。”

不料，霄明渊却是冷笑：“五年前你入府时称自己是金陵人，但本将军派人查过，那金陵城根本就没有一户姓晏的人家。晏清，你到底是何人？”

晏清心脏骤缩，仿佛被一只大手牢牢攥紧。

她自是知晓霄明渊查过她，但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为何今日突然问起？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晏清置于桌下的双手掌心冒出点冷汗。

没时间细想，她忙跪在地上，俯身叩首：“将军，晏清是有私心，但从未背叛过将军，还请您明察。”

霄明渊当然知道，若是放在别的谋士身上，他也不会在意。

可这人是晏清！

霄明渊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