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家的女儿11看见11回来了，就冲着屋里大喊：“奶，二大娘给傻子带回来了。”

11看着院子里，一个字儿，穷。

土坯房，院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破败，院子里杂草丛生，真是不知道这一家人咋就把日子给过成了这样。

屋里听见声音的11边骂边出来：“11，我看你皮子又紧了，你生的傻子好不容易嫁出去了，你还往回领？你找死呐。”

11还是把11挡在身后：“妈，11刚才差点死了，你看她的头都流血了，11是啥人你是知道的，连亲妈都打的人，11嫁过去还能有活路？”

11哪里肯听11的话：“死？她早就该死了，生出来就应该扔尿桶里淹死，你赶紧给我把人送回去，要不11回来打死你们娘俩！”

11嫁给11十几年，生11的时候伤了身子，就再也没能怀上孩子，只生了一个女儿，还是个傻子，想想都知道，在及其看重儿子的农村，日子过的有多艰难。

11拉着11的手：“奶，反正你们也看不上我妈和我，我带我妈走，你想要孙子，再娶一个儿媳妇儿，给你生孙子就是了。”

别说是别人了，就连11都觉得之前的11是傻子，可现在的11是疯子啊。

11却想的明白，家里有个恶婆婆，还有一个家暴的丈夫，继续留在家里，11也会被榨干最后一点儿力气，就这一家子，她死了都没人会掉一滴眼泪。

刚才还在骂人的11，瞬间就没了词儿，看着11胸膛挺得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双大眼睛放着光芒，目光也不像之前那么涣散了，脸还是那张脸，其他的什么都不对劲儿了。

这还是那个傻乎乎的11吗？说的啥话？带着她妈走？那不是找死吗？

没地方住，没饭吃，还不活活饿死。

11也赶忙捂住女儿的嘴：“11，你瞎说啥呢？”

11在别人震惊的目光里，拉着11进屋：“妈，你听我说，我现在不是傻子了，我的病好了，我们在这个家活不下去，11家里不会善罢甘休，11不放过11，11就不会放过我们，你跟我走行不？”

11愣愣的看着11。

11耐住性子，尽量让自己笑的温柔：“妈，你放心，离开11我也能……